邵闻濯静了两秒:“我听医嘱,特意让厨师少放盐和调味的佐料。”
这下他倒是不惯着叶则伊:“等阿则胃调养好了,想吃什么都行。”
叶则伊不喜欢油腻荤腥,但他是酸辣重口,邵闻濯送来的食物虽然大补,但口味都非常清淡。
他盯了邵闻濯一会儿,没好气地说:“算了,饿死我得了。”
邵闻濯微愣:“你要是实在气不过,我陪你吃一样的。”
叶则伊冷笑:“出了这道门,你想吃什么还不是随便吃。”
“我说话算数。”
叶则伊无语。
这人有时候怎么这么一本正经的死脑筋。
叶则伊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去,掀起被子盖住了自己。
邵闻濯:“……”
这样寡淡的日子叶则伊过了一星期。
终于等到出院这天,黑色私家车从地下车库驶出医院。
叶则伊松散地靠着椅背,指尖捏着一块金属片,正是他那天扼住赵权喉咙的那块。
他之前从工地拿回来后顺手放在了家门口的消防栓里,家里其他地方,也有很多不同材质的金属片,他有空的时候喜欢研究把玩。
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派上了用场。
邵闻濯视线瞥过来:“纯镍?”
叶则伊稍许意外:“你了解金属?”
“了解不多,猜的。”
邵闻濯说:“这块金属表面光滑,但不如抛过光的成品钢有光泽,更像没有加工过的天然纯镍。”
这是一块废弃的纯镍片,银色,样子很普通,跟镀镍的不锈钢合金、碳钢片等长得都差不多,即便是这个行业的人,也大多需要借助专业技术手段检测,很少人会一眼认出来。
叶则伊意外过后又觉得好像也不奇怪。
投资房地产的人对建筑行业多少也了解,邵闻濯的不同之处在于他做什么都力求做到极致,不是只做皮毛功夫的人。
邵闻濯说的谦虚,但叶则伊知道他了解的远不止于此。
正想着,邵闻濯递了只黑色盒子给他。
叶则伊:“这是什么?”
“你打开看看。”
“无功不受禄。”
“一个钥匙扣而已,我自己收藏的东西,不值钱,你不要就扔到地下室蒙灰了。”
邵闻濯态度果决,叶则伊迟疑了下还是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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