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挂电话,我们现在就过去。”
杭嘉白迅速拿上武器,叫上队员,开上警车乌拉乌拉的往岁山村菜市场走。
林舒月她们在等待。
杨宁、任先英、珠珠都很从容,她们把塑料凳,椅子,全都收起来,放进大排档的里面,林舒月要帮忙,杨宁制止了她。
她说:“林记者,我以后,没有机会再帮我妈妈收拾摊子了,这一次,就让我们自己来吧。”
林舒月站在边上没有动,她拿起照相机,给她们拍了个照,杨宁看见了,请求她给她和她妈妈拍一张照,林舒月同意了,杨宁跟她妈妈都笑了。
林舒月的心里像是哽着一块大石头。
杭嘉白到的时候,大排档已经被打扫得很干净了。
叶雪玉跟吴冬艳也来了,吴冬艳跟林舒月道:“我手机放在办公室充电,没有带。”
“没事。”
林舒月将手里的录音笔递给她:“听听吧。”
吴冬艳没有听,她拍了拍林舒月的肩膀:“走吧,你也跟我们去做个笔录。”
杨宁三人已经被戴上了手铐,杨宁在最后上警车,她一步三回头的往坐在大排档里痛哭不止的中年妇女看。
林舒月想了想,去轮椅后面,把她也推上,中年妇女不哭了,她不住地朝林舒月道谢,林舒月这才知道,她有口吃。
林舒月在刑警大队呆到了晚上十点,杨宁的妈妈已经被刑警队的人送到了杨宁给她定好的养老院。
林舒月靠在审讯室外面的墙上发呆,一个小面包递到了她的面前,林舒月侧头,杭嘉白就站在她的身边,林舒月接了小面包:“杭队,你说,她们会被判死刑吗?”
杭嘉白摇摇头:“不敢保证,但我们会像检察机关说出她们的情况,以及杨宁递交给我们的证据。”
法律,是社会的道德底线的兜底措施。
法不容情,她们犯了法,她们应该被法律处罚。
可林舒月又希望法律有情,她们是杀人了没有错,可她们在成为施暴者之前,也是受害者啊。
杭嘉白看出林舒月的难受,他道:“我们查了,岁山派出所有多次出警杨宁家的记录。
大多都是因为家暴,她妈妈的身上,有多处陈年旧伤,杨宁的身上也有。”
“去走访任先英家附近的人也回来了,他们带回来的消息,跟任先英的口供对得上,我们还在死者孙显顺的电脑中,找到了一个调教群,那个群中,都是教导男人怎么去驯化女人、子女的。
孙显顺多次在群里发言,要让他的老婆听听话话的去死,还每日在群里汇报进度。”
“我们去探访周翔的家中,从周翔的电脑中,找到了至少五名受害女孩的信息。
珠珠,并不是他唯一的目标。
其中有两三个,还是未成年。”
林舒月将手横在眼睛上,任由眼泪水打湿了她的手臂。
杭嘉白拍拍她的肩膀:“去外面待会儿吧,雪玉跟冬艳都在外面呢,雪玉已经哭了一鼻子了。”
人世间太苦,杨宁三人的经历,就算是他,也忍不住动容。
为案件受害者或者施害者哭的事情并不丢人,他们这些大男人有时候也会因此掉眼泪。
毕竟人非草木,岂能无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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