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似乎不知道他被人涂了信息素消融剂。
这情况就极其微妙而迷幻了。
傅铭隐约察觉是自己护着的肉被狗盯上了。
可是苏佑人脉狭窄,圈子还没牙签戳出来的洞大,谁敢这么大胆子对他的人心藏觊觎。
两个人洗完澡,躺在一张床上继续看动画片,苏佑头发上水没擦干净,发尾还有一些沾着湿意,傅铭把人揽进怀里的时手掌触碰到,拿了一边的毛巾给苏佑擦发尾,有些发尾藏在了衣领下面,他漫不经心地拨开后领,却一下子皱了眉,身上信息素瞬间威压而浓。
“你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傅铭脸色完全黑了,发了狠力把苏佑扣住,伸手拨下苏佑的上衣:“你到底遇见了谁?脖子怎么回事?”
浑身暴怒蓄势待发,似乎只要视线里出现画面,他下一刻就会失控。
但是,在后颈处一点红没有蔓延下去,只是些微的一两点缀在雪白后颈上,没有任何其他的异样。
似乎只是蚊虫咬的。
“什么?”
苏佑没反应过来,疑惑转头,然而腰身被掐得太紧,他只能堪堪对上男人低下去的侧脸,光影切割流畅深邃的五官,一般阴沉一般阴郁。
“没什么……”
傅铭刚才气势被收住,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智,摇了摇头。
是他因为信息素消融的事过于敏感了,居然如此荒唐。
“老板,你是不是太累了?”
苏佑看见傅铭脸色不好,立刻回归社畜属性,做老板的贴心马甲,十分主动地关上了动画片,在略微的暖色夜灯里,躺着进了床铺:“来,我们早点睡吧。”
“嗯。”
傅铭顺着台阶下了,也想早点抱住苏佑,等到苏佑一两分钟后进入睡眠,他才伸手把苏佑慢慢带进怀里,胸膛被香甜的呼吸吹拂,往日一般放在苏佑细腰上的手却情不自禁地点着苏佑的后颈。
在那截雪白的脖颈上反复摩挲那几点红的位置,苏佑被他磨得难受,熟睡着都要推开他的手。
傅铭手力道轻了一些,但是却没松开。
下属说,苏佑的确只是去了一趟医院,医院里有些地方潮湿,有蚊虫叮咬不奇怪。
可是,后颈这么暧昧的地方,正好缀了一两三点。
这真的是巧合吗?
傅铭呼吸加沉,阖上眼眸把苏佑扣紧,比往日里更加用力,才睡过去。
……
苏佑从医院出来后就没怎么再和江蛰联系了,江蛰似乎还在医院里,每天给他发消息,欢快地叫他哥哥。
哥哥,今天医院的花园里开了一朵小花,我想把他摘给你。
哥哥,今天医院吃的排骨莲藕汤,我想做给你吃。
哥哥,你怎么不来看我呀,我好想你。
苏佑在一声声哥哥里,觉得脸红懊恼。
在医院里乱七八糟的记忆就顺着哥哥的字眼爬上来,江蛰轻微的哭腔和喘息,撒娇和软弱,还有拿不住的狼狈,那种细密的磋磨后的疼痛感,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像是在脑子里着了火一样的燃烧他。
江蛰把他当哥哥,他却做这乱七八糟的事。
玷污了他们之间纯净的兄弟友谊。
他不能佯装无事发生,自我唾弃着不敢回复江蛰。
直到一天下午,傅铭准备和股东商议并购项目,苏佑规划好行程,把傅铭送进会议室后,发现他的手机响个不停,急躁得像是在强烈挣扎一样。
是江蛰,苏佑连忙接起来,对面立刻就穿来哭腔的哀喊:“哥哥,救救我……我在家里……呜呜呜。”
苏佑心头发紧,之前江蛰趴在公寓里奄奄一息的样子再次浮现在眼前,什么羞耻什么纠结在人命面前都不重要,苏佑着急地冲出公司往江蛰家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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