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真让人郁卒。
“人心险恶,”
叶庭谆谆教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连自己带对方一块骂,十分具有牺牲精神。
“我这几年活得好好的,不劳你费心,”
文安满怀希望地看着他,“真这么担心我,就让我留下吧。”
叶庭的回绝仍然果断:“不行。”
文安挫败地晃荡过来,盯着盘子里的意面问:“是给我做的吗?”
叶庭把叉子递给他。
文安快乐地卷起意面,小心地凑近闻了闻,观察片刻,就像警惕陌生人喂食的猫,谨慎地咬了一小口。
叶庭冷眼看着他试毒——做免费厨子还要被嫌弃,这世道真是没救了。
文安砸吧了一会儿,惊讶地抬起头:“比以前进步多了。”
“快吃。”
“没有饮料吗?”
文安起身跑到冰箱跟前,一打开,里面空空荡荡,只有最下层放着一瓶德国黑啤。
他不满地回头,教育对方,“家具都还没买,就买酒?这种生活习惯不好。”
叶庭没想到自己还要被教训。
他走过去拿出酒瓶,沿着桌边一撬,瓶口响起美好的气泡声。
他关上冰箱门,喝了一口,对眼巴巴看着他的文安说:“你喝开水。”
文安很反感这种把自己当小孩子的态度。
他很明白,一旦叶庭陷入这种照顾的情绪中,他在对方眼里就会再度变成那个12岁的孩子。
他盯着瓶子看了一会儿,伸手去拿:“我也要喝。”
叶庭把酒瓶举起来:“不行。”
文安踮起脚去够,发现够不到,但是跳起来太丢人了。
他收回手,义愤填膺:“这是身高歧视。”
叶庭挑起眉:“现在会说这么难的词了?”
文安瞪着他。
“没有歧视,”
叶庭一手举着酒瓶,一手把人转过去,推回桌子前,“你酒量太差了,别乱喝酒。”
顿了顿,他又补充,“尤其不能随便在别人家喝酒。”
“那是五年前了,”
文安吃着意面,“我现在酒量好得很。”
叶庭不觉得五年时光能把一杯倒变成千杯不醉,但人的变化谁说得准呢?就像现在,文安熟练地用着刀叉,豪迈地吃着意面,完全没有当初用手捏起米粒细嚼慢咽的影子。
吃完饭,文安主动把盘子和锅洗了,这一讨好举动并没有动摇叶庭送走他的意志。
不过,在送走之前,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悬而未决。
文安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孤零零的单人床,扭头问:“今晚我睡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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