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叶晃,他们偷偷躲在树后,在不为人知的角落,暧昧又热烈。
扶曜终于闲下来,好几天没去上班了,他把老房子里外打理一遍。
温雾屿就搬个小板凳坐在院子中央看,他其实看不清什么,能听见个声音响,心里安心。
扶善国捏了杯水从房间出来,跟扶曜打了个照面,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目光在扶曜和温雾屿脸上来回转,始终没说什么。
扶曜心下了然,看来瞒不住了,他笑了笑,说:“爷爷。”
“诶,”
扶善国五味杂陈,他把水递给扶曜,“累吧,先喝口水,歇会。”
扶曜接了水,喝光了,又说:“我看后墙脱落了,下雨得渗水。
爷爷,下午我把房子也补了吧。”
“别了,那墙补了八百回也照样漏,要找专业的人,这活你干不来。”
扶曜说了句哦,没动作了,直愣愣地在扶善国面前杵着。
扶善国眼见心也烦,他一脸牙疼的表情,随口说:“你要真闲得慌,去给我把后面那块地的杂草拔了,我要种土豆。”
扶曜轻蹙一笑,也说哦。
扶善国要气死——哦个屁!
温雾屿被太阳晒困了,那爷俩后面的对话他基本没听进去,晃晃悠悠地起身。
扶曜自然且娴熟地走到他身边,把人搂稳了,温声地说:“怎么了?”
“困了,”
温雾屿看不见,以为扶善国已经走了,他有点放飞自我,又跟扶曜亲昵地蹭了蹭,“哥,我去睡会儿。”
扶曜笑着说好。
温雾屿睡了没多长时间,被鸡飞狗跳的猫狗声吵醒了。
他呆坐片刻,叫了声哥,没人应。
温雾屿不太想拄盲杖,于是摸摸索索地出门,他依稀记得哪儿有台阶,可是脚一抬,踩空了,要摔。
温雾屿在旺财急切的叫声中崴了脚,身体摇摇欲坠地后仰,他胡乱挥手试图抓住什么维持平衡。
然而什么都没有,啪一声摔得瓷实,哪儿都疼。
“哎哟!”
扶善国闻声而来,看这场面吓了一跳,他想搀温雾屿起来,自己的劲又不够大,“这是怎么了?”
温雾屿摔懵了,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
扶善国着急忙慌地掏出老年机,“我给阿曜打个电话。”
温雾屿终于回神了,他不太想让扶曜担心,摁下了扶善国哆哆嗦嗦的手,“爷爷,我没事。”
“你、你自己能起来吗?别坐地上了,来……”
扶善国满脑袋汗,他尝试拉温雾屿站起来,眼看自己也要摔。
温雾屿不敢托大,“我能起来,爷爷你别动了。”
老头子特别听劝,让不动就不动,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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