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声调高低起伏,时而舒缓、时而激烈,在夜晚直击人心。
褚琛麻木了,他突然没感觉了,不觉得气愤,也没有不甘心的情绪。
落花流水,不属于自己的,终究都是繁花过境,自己再如何念念不忘,花香最后流入森林或者海洋,那都是别人命中注定的故事。
都这样了,当朋友也挺好的,褚琛想。
“雾屿,我明天早上第一班船走,”
褚琛顿了顿,接着说:“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朋友,我等你来送我的行。”
温雾屿的反应都在身体上,耳朵就略显迟钝,等他彻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一个好字含在舌尖,未出口,又被扶曜卷进了唇齿中。
亲密无间。
第二天清早,扶曜起床了,他根本没睡,刚结束情事,一晚上,有史以来最火爆的一次。
温雾屿半死不活,他灵魂与肉体全部脱离现实。
“雾屿。”
扶曜轻声叫他,伸手捏他后颈。
温雾屿一碰就抖,他怕了扶曜了,颤颤巍巍地竖起大拇指,“猛男。”
扶曜从善如流地收下了夸赞,手劲没松,从后颈滑到腰窝,一下一下地捏,“你朋友要走了,去送他吗?”
温雾屿拖着鼻音,像哭了似的,“送不动啊——我下不了床。”
扶曜想了想,又说:“那我替你去?”
温雾屿说了声行,又陷入沉默,半晌,他呼吸平稳,撑不住,睡着了。
等扶曜到码头,褚琛已经在了,检票口开始放客,他纹丝不动地等人。
褚琛嘴里叼着根烟,雾气缭绕下,他目光却坦然,尤其看见扶曜,毫无波动。
“他人呢?”
“他想来,确实行动不便,”
扶曜真诚地问:“你看家属行吗?”
褚琛讥讽一笑,“你可真能让自己脸上贴金。”
扶曜不在此事上跟褚琛较劲了,他神清气爽,态度也温润,“褚先生,这段时间确实麻烦你了,我有个人情绪在,对你的心态有偏颇,是我的错。”
褚琛睁大了眼睛,跟见了鬼似的看扶曜。
扶曜又继续说:“等年底,我跟雾屿一起回华朝市,请你吃饭。”
“行,”
褚琛挑眉,他递了根烟过去,“雾屿跟我说了,地方我挑,那我就不客气了。”
“谢谢,我不抽烟。”
褚琛又收回手,侧耳一听,问:“什么声音?”
扶曜拿出手机,淡定地关了,“青年大学习。”
“你俩可真逗,”
褚琛登时一言难尽,“他怎么就找了你这样的人谈对象?”
扶曜思量片刻,心念一转,说:“其实还不算。”
褚琛的心境在经历大起大落后,脑子已经不能正常运转了,“不算,什么不算?”
“我们还不算谈对象。”
“我操……”
褚琛特想长翅膀逃离这个是非之地,他叹为观止,“你俩不是在演我吧!
别再拿我当你们play中的一环了,缺德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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