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笑得揶揄,“也可以把她们请出来试试——雾屿,你觉得呢?”
“神棍啊?”
温雾屿嘴角抽抽,“怪力乱神不可取啊,我觉得不怎么样。”
扶曜大笑,架着温雾屿的胳膊把人从秋千上抱下来,“走吧,取药回家了。”
这些药很便宜,半个月的量就五十块钱。
老头就收了些日常酒钱,跟扶善国一个爱好。
他把草药交给扶曜,详细说了熬药的方法,叮嘱他们服药期禁烟禁酒禁疲劳。
温雾屿受到了启发,他躲在扶曜身后,探出个脑袋问:“谭爷爷,要禁欲吗?”
老头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他见多识广,最后畅怀一笑,“不用,欲乃人之本性,情感交流、灵魂交合缺一不可,适当运动还能活血化瘀——就是要注意方式方法,别弄那些高难度动作。”
扶曜特别虚心地接受了,“是,我记住了。”
温雾屿:“……”
扶曜看见了温雾屿的神情,忍不住乐,“雾屿,我第一次见自己给自己挖坑还往里跳的人。”
温雾屿哑口无言:“……去你的!”
良药苦口不知是哪儿来的科学依据,但确实有那么点道理。
温雾屿捏着鼻子喝了快一个月的黑汤,入梅的第一场雨如约而至时,他腿也疼,却没那么入骨了。
扶曜觉得药有用,时间一到就去双桥岛给老头送酒,风雨无阻。
温雾屿喝药费劲,什么花招都能使,可哪怕他脱了衣服躺床上勾魂,扶曜在那碗药没见底之前也能做到目不斜视、不为所动。
苦是真的苦,扶曜也心疼温雾屿,他准备了糖,温雾屿又嫌糖腻。
辛亏这季节杨梅多,酸甜可口,解苦不腻。
老房子后山的杨梅树成了温雾屿的专属物,扶曜特供。
水云湾装修好了,依山傍水,里外都是江南天阔的韵味。
温雾屿这段时间跟着扶善国喜欢上了花花草草,特意在后院围了块地,什么都种,除了胡萝卜。
花草在雨季里荡漾,很美的景。
温雾屿和扶曜挑了房间,推开阳台门就能看见这些,全是好心情。
温雾屿太悠哉了,跟着雨声的频率晃着摇椅,眼睛闭着,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扶曜进门,一手端着药,一手拎着框杨梅,全放在摇椅旁的小木桌上,身手一拉,把阳台的门关上了。
温雾屿睁开眼,他目光落不准焦距,显得迷茫。
扶曜在他面前站了很久,才终于被看见了——他这段时间腿好多了,眼睛却愈发不受控制。
扶曜不能提这些,一提温雾屿就炸毛。
他只能暗自揪着心神,再故作轻松。
“吵醒你了?”
“没,没睡着,”
温雾屿揉揉眼睛,“你下班了?”
“嗯,”
扶曜又端起药,有点烫,他吹了吹,“来喝药。”
温雾屿不想喝,他这会儿有点懒,又有点粘人,“不想喝。
哥,太苦了,我想吐,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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