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信,皇帝简短的说了说阿卡纱的意思,“诸位爱卿,你们意下如何?”
“不可不可,怎可让贵族公子们前往那偏远苦寒之地,这些蛮夷究竟是何目的我们也尚未可知,万不可就这么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一位大臣措辞激扬道。
平日里素来与他不打对付的另一位大臣也站了出来。
“臣倒是觉得,这位族长并无恶意,且不说这两年之间,对方的确从未来犯,况且这要求也并不过分吧,还是您老怕选中自己的孩子?”
眼见着双方剑拔弩张,就要吵起来,正好萧仲伯不在,他那一派群龙无首,谁也不敢随意发表意见。
萧厉干脆地上前一步,“陛下,边境苦寒,旁人的确是受不住,但儿臣曾经在那里苦战数年,对那里很熟悉,不如就派儿臣前往,也正好展现了我朝的诚意。”
大臣们闻言,不动声色地互相对视了一眼,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皇帝沉吟片刻,“诸位爱卿有什么想法,不妨大胆直言。”
他们这些人还能有什么想法,总不能让自己屋子里那些个娇生惯养的孩子们去吧,自然是纷纷应和,并称赞六殿下作为皇子的担当。
皇帝也并无异议,从本心上来说,他是不希望不受控制的人与外族有太过密切联系的,容易生出异心。
但萧厉不一样,他本就有着一半的外族血统,注定成为不了皇位的继承人,再加上他无母族扶持,成不了什么气候,眼下又掌握皇室的锦衣阁,在朝中早已树敌无数。
这样的人,会是他手中最好用的一把刀。
皇帝下令,命萧厉不日启程,前往边境蛮夷之地。
萧厉站在大殿上,手执象牙板一拜,“儿臣遵旨。”
这做客是假,带着沈怀玉前去查清真相是真。
在萧厉昏迷前的记载中,虽所有的事件都被记载者刻意模糊,但里面却有一个本该是主人公却被忽视的人。
宴会宴请的客人,阿卡纱。
虽想起了一些关于阿卡纱的记忆,但之后的事情却是模糊的,不过从这零星的记忆也可窥见出,他与这位部族首领的私交不错。
而在锦衣阁中记载着,沈家长公子早在几年前便葬身火海,墓碑至今都立在山坡上。
那么,他与怀玉之间奇怪的心灵感应,是否又与这两件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呢?
思来想去也猜不出答案,倒不如自己前往寻找答案。
萧厉回到寝殿,沈怀玉还在熟睡着。
他远远地看了一眼,轻手轻脚地开始收拾二人的行礼。
这一去不知几个月,路途遥远的,得把东西都备足才好,萧厉估摸着,连沈怀玉平素惯用的茶具也带上了三套。
这么杂七杂八的东西堆在桌上,就差堆成座小山了。
那放在最上方的精巧的茶叶盒从桌上滑落下来,这不小的动静总算吵醒了沈怀玉,他揉着迷蒙的眼,慢吞吞地坐起身。
“你在做什么?”
远远瞧见那桌上堆砌成小山的杂物,沈怀玉失语半晌,“你是想搬家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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