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对方问:“痛吗?”
简单的两个字,他却好久好久没有听到过了。
不知为何,周檀突然觉得非常委屈,他强忍着鼻尖酸楚,眼尾却漫上一抹红色,点了点头,又摇摇头。
半晌才憋出一句:“你我若不成婚,恐怕陛下会迁怒……如今曲大人已经出狱,你若不愿,我写一封和离书,等过一段时日……”
“谁说我不愿?”
她说了这一句话,脸颊微红,从榻前取了药膏,在他伤口上轻轻地涂着:“父亲最是正直,误会你是恶人,一时不能转圜,实在抱歉。
等过一段时日,我再回去劝一劝他……”
他被巨大的茫然和空洞淹没,嘴唇颤了颤,问:“你……信我不是恶人?”
她微微诧异,随后摇了摇头,继续仔细地为他涂药。
“你是好人。”
药涂罢了,红烛“噼啪”
爆了个灯花,他嘴唇颤动,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她先轻轻叹了口气,旋即露出个笑来:“今日你我新婚,此后万象更新,我不喜欢如今的名字,夫君……替我取一个可好?”
周檀坐在案前,蘸了她磨出的新墨,斟酌问:“夫人有什么愿望?”
她眼睛一亮,又黯淡下去,思索着道:“从前在闺中时读了好些书,真想到万里江山中亲眼去看一看……可惜我少时便体弱,母亲说,我是出不了远门的。
倘若能做一只蝴蝶、一只孤鹤……罢了,生灵亦有苦处,我不贪心,做一粒微尘就好,御风而行,在碧霄云间逍遥遨游……纵朝生暮死,亦觉得无限自由。”
周檀在宣纸上端正地写了一个“悠”
字。
“夫人所求,檀也想过,”
他低声道,“只是我做得还不够,做不到举世誉之不加劝、举世非之不加沮,神思尚不自由,遑论凡胎肉|体,只能寄情白云一片。”
她拾起那张纸来:“白云一片去悠悠,你是霄白,我是悠悠……甚好,我喜欢这个名字。”
“不过……”
她言语一转,“我小字意怜,夫君还是叫我阿怜罢,母亲也是这么叫的。”
“好。”
周檀呆了一呆,取下手指上从不离身的、老师留下的白玉扳指相赠:“老师说,此物要留给我最重要的人。”
她收了,坐在案前,取了一把小剪刀为二人结发,随后吹灭了烛火。
自此之后,周檀每每回来时,松风阁门口便点起一盏灯来。
后园漆黑,他搬进来不久,走夜路总也看不清楚,如今得了一盏明亮灯盏,虽然微弱,但在他心中亮如白昼。
新婚夫人与他举案齐眉,相敬如宾。
这样好的事情,他想都没敢想过。
只是他不够幸运,平静日子过了没多久便再生波澜。
燃烛案时,他寄居的任家受了牵连,事后他变卖身家,将待他和弟弟极好的姨夫从大狱中接出来,在家养身体。
谁知任时鸣秋闱科考,竟因他的不堪声名从甲榜上被撸了下来。
他跪在祠堂之前,看见任时鸣红着眼睛,却没有哭,反而回身安慰他:“兄长不要伤心,这不怪你,我不去科考,也能过得很好的。”
幸而周杨燃烛案前便参军去了,否则还不知道要受什么牵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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