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贤实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等大儿子也坐进来后,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道:“你要是能和水琅走到一起,小凯这边不用担心。”
父亲直接挑破,把话拿到明面上来讲,邹律忍无可忍,话从牙齿里挤出来:“爸,她还是个孩子!”
“什么孩子!”
邹贤实脸色沉下来,“我什么样子,你看不到?一个孩子能把我整到这个地步?你对她的印象不要还停留在十年前,她现在都二十五了,不是那个十五岁的孩子了,这个年龄,不少人孩子都有两三个了!”
邹律脸色同样阴沉,气场一点都不输于父亲。
司机隔着玻璃,站在车外,都感觉到慑人的气场,不敢上车。
“知子莫若父。”
邹贤实脸色率先和缓,“你一向冷静理智,做事不带感情,简怡这么多年,都没得到过你一句软话,你看你今天向着水琅说了多少句话了,而且,你能摸准她的心思,我照你说的做,确实能在水琅那边起一点作用,这说明什么?”
“什么都不能说明。”
邹律胸膛不断起伏,压着怒气道:“爸,我真没想到,你突然能把我和水琅想在一起,这太荒唐了,她在我眼里就算不是孩子,也是弟妹,就算不是弟妹,也是妹妹!”
邹贤实突然笑着坐直身体,“以前,别人都说你骨子里冷血,除了我们自己家里人,你把谁放在眼里过?妹妹,呵呵,好,就算是妹妹,那也是有感情了,有感情就好办。”
“爸,这件事我今天就当没有听说过。”
邹律紧绷着下颌,看向父亲,“不要在小凯面前提一个字,除非你想失去这个儿子。”
“如果不能把水琅变成自己人,我不光会失去一个儿子,我会直接摔成一堆肉泥,什么都没了。”
邹贤实口气变硬,“我再怎么低声下气,水琅都不会给我一个正眼,小凯不行,你妈也不行,只有你,还有一点融化这块钢板的希望,也是救我们全家的希望,否则,你就得眼睁睁看着我们全家人,全部死无葬身之地!”
邹律鼻息变重,嘴角下压,没再吭声。
“水琅这丫头,确实有能力,有本事,她现在才二十岁出头,假以时日,不可限量。”
邹贤实拍了拍大儿子的膝盖,“我刚才说了,时代要变了,跟水琅结婚,以后对你帮忙更大。”
“……”
-
平安里。
“弄堂干部是什么?”
“楼组长是什么?”
“核心骨干是什么?”
“每一个楼都选一个吗?”
“怎么选?”
“弄堂干部,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字面意思。”
水琅站在小区中心,看着全部到齐的平安里居民,“就是弄堂里有啥事情,弄堂干部热心帮忙,你们现在也归街道房管局管了,我虽然认识你们,但不代表每个干部都认识你们,之后施工组进场,人就更多了,弄堂干部,就是中间人,你们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诉弄堂干部,弄堂干部去找街道房管局施工队的相关干部,否则大家乱七八糟,谁也不认识,找起来没头绪,贸然上门,也不方便,懂了吗?”
“懂了!
我想起来了,其他弄堂里都有这样的干部!”
“对对,有那个勋章,袖子上挂红布,手里拿小红旗,组织大家大扫除的,那个应该就是弄堂干部!”
“哎呀妈呀,我们也要选干部了?”
“水干部,你才说完没几天,我们就真的能当干部了?”
一大群人又惊又喜,更多的是不敢置信看着水琅,想再听到一句准确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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