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行?你都收了……”
银粟笑着笑着,笑容僵在了面上。
她看见男人的眸中波澜不惊,面上没有任何情绪。
女人心里呼地坠下来,却仍旧不甘心地问:“你是不是已经许了别的女子?”
阿隼没有说话,眯着眼看她,在她眼里算是默认了。
银粟离开后,他回到自己的帷帐。
奴隶帐不同别的帷帐,是几个人共用一座,此时帐内只有他一人,还有一圈已经凋零了的花环。
他坐在一旁盯着那圈花环出神,眉头越蹙越紧,到了最后直接起身将那玩意儿撇到了地上。
烂东西!
他心里骂道。
突然,帐口处响起一道透着愉悦的熟悉嗓声。
“你朝它撒什么气?”
阿隼一滞,眯眼回头望去。
背光的帐口站着一个人,此时正环胸靠在那里,身上穿着翻边的袍服,嘴角扬的很高,仿佛是在支着面上那张半脸的金色面具——一只狰狞的麒麟面具。
阿隼冷眼看着这人:“你来干什么?”
少年哀哀叹气:“瓦纳来找你好几次你都不理,我只好亲自来看你啦。”
他盈盈立直身子走过来,摘下脸上的面具挂在腰间,转瞬一张俊俏的异族面庞收进阿隼的眼中。
男子眼尾一缩,冷不丁讽他:“你可真是好样的。”
这句话不知是在说当下他还敢独自进狼师,还是再说敢再来找他。
“真生气啦?”
勃律眨着一双笑意满满的眼睛瞧他,伸手捏上男人的下巴,嘴上泛着甜渍有意无意地哄着:“是我错了,你看,我这不亲自来赔罪了。”
阿隼皱眉,一巴掌将他的手打了下来。
脾气挺大。
勃律撇撇嘴,身子离开了他少许,说:“那这样,你把我香囊还我。”
阿隼搞不明白状况,冷笑:“你先把我的还我。”
“我不还。”
勃律笑地狡黠,“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资格。”
男人瞟着他这副样子,顿时气性又升了起来。
见人要发脾气,勃律先一步开了口,佯装退步道:“算了,你都不乐意还,我还能夺人所爱不成。”
阿隼现在看见他就气的牙痒痒,说出来的话也怨念十足:“你这几日是不是看我愚蠢的样子耍起来很好玩?”
“你看我像是耍你的样子吗?”
勃律委屈,“我是真不知道你们大庆还有这种说法,我以为定情的说法只有女人送了才作效。”
阿隼怒视他压声:“所以你还是在耍我。”
少年凝噎:“啧,你怎么揪着不放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这般执念。”
阿隼注视着他良久,最后垂眸,从腰间要将那枚香囊扯下来。
他冷静下来说:“如此看来是我误会了。
既然殿下没有这番意思,那我将这枚香囊还予殿下,殿下那里的香囊我也不要了,你去找旁人寻乐吧,我受不起。”
当下,勃律的脸随着这番话乍然冷凝下去。
“我说过,我勃律送出去的东西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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