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郡主虽如此感叹,但却并不和这个掳掠自己的罪魁祸首共情,可怜他还不如想想怎么摆脱目前的处境,自己可是身家性命都被他捏在手里,任人鱼肉宰割。
“一个大男人别整日待在小房间里,多去和人交际,好歹是伯爷的儿子,焕生今天在前边宴请客人,你也去露露面。”
说罢,赶人似地摆摆手,许焕文便拱手退下。
出了院子,跨过月洞门,许焕文攥紧衣袖里的草人,安宜郡主只觉得脖子快要喘不过气。
前院正热闹得很,许焕生正宴请国子监同生,此刻众人兴起正在行酒令。
许焕文择了一靠后的席位坐下,衣袖放置膝头,安宜郡主借机露出一个草人脑袋巡视着周围,看有没有熟悉的面孔也许能借此逃脱。
可惜席上全是国子监生,根本没有认识的可以说得上话的人。
这时酒令不知怎么就行到了许焕文这里,他看着诗题沉吟半晌,显然根本不擅行诗作赋。
场面一时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齐齐落在他身上,看他嗫嚅着嘴唇,吐不出半个词。
“这是许焕生那位庶兄?”
“许焕生才学兼备,怎么他哥哥胸无点墨……草包……”
场上不知哪里有窃窃私语响起。
在这样尴尬的时刻,一名穿鸦青色纱袍的年轻男子站了起来,“许兄,刚刚酒令都已经巡过三回了,大家都腻了,换个题目吧。”
这人显然在众国子监生中威望不低,他一开口,大家齐齐附和。
于是酒令便换了一轮,许焕文也因此逃过一劫。
这人一说话,安宜郡主就认出来了。
是齐淞的弟弟。
和他那不着调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哥哥不同,齐浚听闻学识过人,被众多大学士夸赞表扬过,次次岁贡考核排头名。
显然是个聪明的好队友。
如果能靠近他,和他说上话,也许自己就能获救了。
突然,冒头的草人被一只大手按回衣袖死死攥住。
许焕文警告性地掐住了草人脖子,厄住安宜郡主咽喉。
“安分点!
别给我东张西望,耍心眼妄想逃出去,知道吗?”
他宽大的衣袖遮住草人,压低声音语气阴沉。
于是安宜郡主一直到整个宴席散去都没找到什么机会靠近齐浚。
宴席散去后,回到工具房,许焕文将架子上的草人在桌面一次排开。
看着他口中念着什么咒语,拿出银针在上面扎,草人同胞身上开始冒黑气。
安宜郡主怀疑他是在报复白日里刁难奚落过他的人,只是不知那几个人会怎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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