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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昭要来了纸笔,将事情前因后果来龙去脉都详述清楚,便收笔吹干墨迹,送了纸鹤出去。
这会张衍九道长应该也到扬州府城了,纸鹤很快就会带消息回来的。
果不其然,没多久,纸鹤就带着张衍九的回复回来了。
“听弟所言,这应该是某种蛊,曾听闻在闽南一处山地,有一邪婆擅长下蛊迷惑人心,中蛊者会对下蛊者不合常理地信任有加,言听计从,明明只认识不过一两天却比亲人还要感情深厚。”
看来,王巧儿怕是被那婆子下了蛊。
“蛊毒由口而入,一定时间要投喂养料,不然中蛊者就会腹痛难忍,过了三天就会肠穿肚烂而死。”
因为张衍九传来的纸鹤是口述的,所以他的话也传入了虚弱的王巧儿耳中。
原来……原来如此,不是她对蒋哥有了异心,是自己被下了蛊。
难怪,难怪不过是和那婆子说了一回话,喝了一回酒,就觉得对方亲近有加,被她三言两语就说得心中畅快,还屡次三番要请对方和自己同吃同住才快活,甚至还被她说动诱哄,让她……让她自觉愧对蒋哥,还差点酿下大错!
王巧儿只觉短短几日自己竟好似历了几世劫难般心力憔悴。
“这蛊倒没有那么复杂难解。
也是怨煞养成,弟只要愿力念咒消解便可,一般来说需要高人念经七七十九日,不过若是弟你的话,哈哈哈!”
纸鹤复读机般放到这,就戛然而止,无火自燃变成灰烬散去。
听闻自己妻子有救,王巧儿和蒋玉涵都喜出望外地看着林昭,等待着他的行动。
林昭坐在旁边的桌子上,开始念起不动明王降魔咒,张衍九曾言不动明王降魔咒对拔除降头蛊毒下符最为奇效。
他一介道士,涉猎倒广,佛门各类咒语也了解得很。
咒语自他口中飘出,白色梵文飘荡了整个屋子,帷幔无风自动,跟着游舞。
不消半个时辰,王巧儿便觉腹中不再疼痛,心底对那婆子奇异的不舍之情也悄然消失了。
额头不再冒汗,脸色渐渐恢复血色。
再喝几口蒋玉涵送到嘴边的水,便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喝再多水也觉干渴难忍,唇瓣也恢复了光泽。
“多谢大师大恩大德!”
蒋玉涵这次没给林昭阻止的机会,径直跪下磕了几个头。
又从后边拿来一口檀木箱子,打开。
里面红底软锦上躺着一个巴掌大的青铜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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