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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个有着骄傲灵魂的兰廷芳用那般绝决的方式来报复柏安妮的背叛,那时,连好也觉得柏安妮的行为是一种背叛,时过境迁后当连好透过大屏幕看到二十五岁的柏安妮以一个东方人的面孔和她的乐队站在了维也纳剧院时,人们为她疯狂时连好觉得有点理解柏安妮当初做的选择了,她站在那里宛如精灵在林中歌唱。
柏安妮天生是属于舞台的。
那时那两个人在机场时的画面时不时的斑驳了连好的心情,兰廷芳宣布他们结婚时柏安妮的脸雪白雪白,他们就那般倔强的瞪着,最后,她带着满脸的泪水狠狠绝望的看了一眼连好,落荒而逃。
重重的喘了一口气,连好收拾好了心情,走出浴室。
兰廷芳站在落到玻璃前,身影修长,连好停在里玻璃窗前,和他并肩站在。
“对不起,”
又是那种有点无可奈何的语气:“昨天太忙了,我都忘了,明年我想我会记住了。”
如果他不说这样的话连好也许心情不会这般的糟糕,她突然想起了柯莹的话,这样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累吗?
去年他也是这样说的,前几年甚至说也没有说,其实,连好不在乎这些的,可是在他们结婚的第一年,他买了花送给她了,虽然他什么也没有说,可那天起连好就盼着在这一天收到他的花。
人都是这样的有盼望就会有失望。
见她沉默他又问了一句:“生气了?”
“没有!”
连好声音淡淡的,眼睛落在了很远的地方。
这样的连好看着有点忧伤,没有来由的兰廷芳心里涌起了丝丝的疼痛,手一伸,把她揽到自己的怀里。
她没有动,只是乖巧的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她的身上有淡淡的沐浴乳香,半干的短卷发贴在了她的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旖旎。
打横抱起了她往卧室走去。
他和她的床事和他们的生活一样极具的模式化,一个月有时候是两次,也有时候是三次,连好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这个男人会用几秒钟的时间象征性的贴一下她的唇,然后沿着唇吻她的脖子,接着脱掉她的衣服,在她胸部停留片刻,进入,最后律动。
有时候,连好都怀疑和她结婚的男人是不是一名清教徒,可连好知道这个男人就是真的是清教徒她也会为他义无反顾的。
当他的唇落在她的胸部上时,要是平时连好会轻轻的抚摸他的头发,可今晚,连好觉得又一种情绪在脑海中发酵,她的手从他的头发上滑落,停在他的肩胛上,指甲狠狠的陷进他的皮肤里,他的头从她的胸部前抬了起来,讶异的看着连好。
连好眼睛一闭,手勾下了他的脖子,狠狠的吻住了他,撬开他的牙齿,舌头和他相缠,他挣开了她,问她,连好,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连好手一松,侧过头去看着他们整整齐齐放在一起的睡衣,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了下去,还好,这个男人在做这种事的时候一般喜欢关灯,就只留下一盏晕晕的壁灯,所以她就是泪流满面他也不会知晓。
“没事。”
连好轻轻的喘息着。
于是,一切又回到了从前的模式,那个男人又觉得安全了。
从她身体离开的时候,他去了浴室,一身清爽后,安然入睡,连好每次总是在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后会一点一点的蹭到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拿起他的手抚摸自己的头发,学着他的口气,连好,晚安。
连好觉得她和兰廷芳的双人床是一个太平洋,他们从不在床上说一些夫妻间的悄悄话,不是没有尝试过,而是每次她一开口,他总是敛着好看的眉,连好,我累了,久而久之,这本应代表着最亲密无间的双人床就渐渐的变成了太平洋,她在太平洋的这一头,他在太平洋的那一头。
早晨起来时,那个在厨房弄早餐的男人让连好有一刹那的晃神,灰色的T恤,宝蓝色的休闲裤,裤管很长盖住了他的脚,他就赤着脚,头发乱糟糟的,有些垂到了额头上,刀削般的轮廓,不得不说,这样的男人是一副百看不厌的风景。
而这画面是暖色系,装饰着连好心里的那方艳阳天。
在别人传一班的兰廷芳长大多好看的时候顾连好并没有觉得她又多好看,她从小住在大澳,每年前来大澳旅行的大多都是一些来自世界各地的年轻人,好看的男孩她看多了,连好第一次见到兰廷芳觉得他太白了,轮廓又太深邃了,白皮肤在加上带着一点欧洲人的深邃轮廓使得他看起来带着一点点的阴翳,从小在海边长大的连好比较喜欢阳光型的男孩。
可兰廷芳在一个很特殊的时刻里告诉顾连好,嘿,同学,如果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当你的树洞。
就这样,他一点点的变成了缠绕在她心上的蔓藤。
一声碟子的轻响打断了连好的思绪。
“起床了。”
他望向她:“我弄了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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