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该相信这个人会这么好搞定。
他刚才到底在期待什么。
二十多年来从来没在别人身上花过什么心思,还屡屡碰壁。
最关键的是,对方并不是明晃晃地拒绝。
让人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么。
陆铭初气急,踢了踢黎珩的腿,让他让开一些。
但黎珩完全没动,就站在陆铭初面前,以一个圈住他的姿势把他困在桌面和身体之间。
陆铭初把冰块咬碎了一半,口齿不清道:“让开。”
这句话本该很有气势,只是嘴里还含着冰块,语调听起来含糊,声音也没成功严肃起来。
“不是疼吗?”
陆铭初瞪他:“那又怎么样?”
黎珩脸色平静,闷不吭声地盯着他看了很久。
陆铭初口干舌燥,快要在这场对视中败下阵来。
他不自觉地走神,黎珩总是这样无波无澜地看着他,通常这样的眼神不会有太多压迫感。
但今天却不一样,他眼底像压着暗涌,让人嗅到了一丝危险。
像要把人拖下水一同沉溺下去。
餐厅的顶部射灯加剧了晕眩感,陆铭初想后退一些,后腰却被一只手牢牢按住。
“不想让你更疼而已。”
下一秒,没等陆铭初反应过来,他的下巴就被重新掐紧,迫使他抬起头来。
眼前的黎珩倏然靠近,在他面前分毫处停下。
下唇被轻轻含吮,像轻而又轻的羽毛扫过,然而紧跟着嘴角狠狠一痛。
黎珩咬了他一口。
血腥的甜味和冰块的凉一起,刺激着被麻痹的口腔神经。
-
房子里重归于静,厨房灯已经熄灭。
那碗仅仅尝了一口的醒酒汤被丢弃在一边,静静地散发着热气。
黎珩先一步走上二楼,给陆铭初留了一盏过道的灯。
陆铭初愣了好一会,按了按嘴角的口子,默默跟在他后面走回房间。
直到陆铭初在被子里躺好,黎珩才单手挪了张椅子过来,就在床边坐下。
陆铭初嘴里的冰已经完全化了,只是痛麻感还没消下去。
“你是属狗的吧?”
没忍住还是骂出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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