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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身侧的青年把谢晋一切的行为举止尽收眼底,纪端从来都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谢晋这些种种异常的表现都在反应一个事实。
谢晋似乎认识眼前这个警察。
“没有吗?”
闫一峥微微眯起双眼,他眼周的细纹聚集在一起,黑色瞳孔中映照着谢晋慌张的脸,“可是我觉得你很面熟。”
谢晋没有再作答,只是把头垂得更低,瘦削的脸红得快要滴血,几乎下巴都要够到自己胸前。
闫一峥默默地记住了谢晋这张脸,他也没有再去为难这个不善言辞的男人,而是决定等到回局里后再好好查明其身份。
前前后后又多在金城美院折腾了将近三个小时,谢晋一行人跟着闫一峥回市分局做了常规笔录,回到租住的宾馆,已经将近退房的时间。
“好累!”
温良踢掉自己的布鞋,衣服也不脱,合衣倒向了自己的床,他面朝天花板,感叹道,“现在警察都这么尽职尽责了吗,太耽误时间了。”
身旁没有人应答,倒是厕所传来有些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温良支棱起发沉的脑袋,朝着厕所喊到:“怎么了?谁吐了?”
厕所内,谢晋也不顾及沾有污渍的马桶,跪趴在前面撕心裂肺地呕吐,纪端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只得在旁边顺着他的背一边询问。
“谢叔?谢晋你怎么了?”
纪端的声音就像被隔绝在一层看不见的膜外,谢晋听不清,此时他的内心正在被疯狂翻涌的记忆笼罩,那一幕幕过去刺痛着心脏,有一股说不上来的酸楚。
“咳…咳咳咳!”
胃里仅剩的食物被倾泻而空,略苦的胆汁在口腔中弥漫开来,谢晋整个背部开始痉挛,一晚上的经历加上此刻内心的煎熬,让他有些脱力。
“水!
快给我拿瓶水!”
身旁不知谁在叫喊,一阵脚步声咚咚咚跑远,又再次折返。
谢晋觉得自己眼前的世界在旋转,他再也抓不住那陈年污垢的马桶,身子软绵绵一歪,却倒进一个比自己还要温暖的怀里。
甘甜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壁管滑入,恍惚间谢晋意识到自己被什么人打横抱了起来,他有些费力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然后看到了纪端那张满是担忧的脸。
“纪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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