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听,不见,不念,不想,这或许才是他们最好的路。
祝棠没有再来过,他也没再问起过,府里的人都以为他们又开始闹矛盾了,只有常乐知道,他从自己那里要走了那只木雕的大青虫。
常乐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那只大青虫没有被烧掉的,可也无从问起,只看着他比以前更用功,可也更消瘦。
再次给他递祝棠的消息时,是小喜逼着常乐去寻他的。
常乐只看见他手中的毛笔摔落在纸面上,将刚写好的课业弄得一团糟,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没用。”
他是这么说的,常乐也是这么传达给小喜的,至于小喜有没有告诉祝棠,他们都不知道。
常乐以为他真是这么想的,直到看见他深更半夜地跑了出去,一路跑至了祠堂门口的树下,却只是看着祠堂的方向,矗立了良久,才缓缓朝回走。
没有人知道,他独自一人,跪坐在房中的蒲团上,跪了一整夜。
不能靠近,不能问候,不能安慰,他只能用这种方式陪着她。
他还以为,没有他,她会欢欢喜喜地嫁给别人。
可是没有,她还是不愿意嫁人,宁愿被罚也不愿意嫁人。
他差一点就忍不住要去看她,却只是在她院门口徘徊了很久,最后调转了脚尖,拖着步子离开。
后来的事,他又全都不知晓了,一心一意埋在书本中,又是一年大雪,他似乎很久没有见过她了,只隐隐知晓有几个世家子在追求她。
原来,他与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有缘分,若不是刻意遇见,便不会有机会遇见。
这一回的新年,他又没有出席,理由还是生病,只是这一回是真的生病,染了风寒,在床榻上咳嗽个不停,大夫说再病下去,或许会病成肺痨。
他病得越来越重,几乎不省人事,只有隔得极近,才能听见他苍白的唇中,在喊棠棠。
祝柳病得快要死了的事,祝棠早就知晓了,她的心疾一直来回反复发作,她也想去劝劝,可她连门都进不去。
又是一次严重的心疾发作后,她一个人悄悄跑到他的院子,想翻窗进去看看,恰好撞见他站在窗口。
他手里拿了个碗,将碗里的东西全都倒进了花盆之中,一股苦味散发出来。
祝棠一怔,呆呆地看着他:“你为什么不喝药。”
他似乎也没有预料到她会来爬窗,一个颤抖,手中的碗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一片。
他皱了眉,问:“你怎么来了。”
祝棠没说话,从窗口翻了进去,将窗关了严实,又问一遍:“你为什么不喝药。”
他掩唇咳了两声,扶着桌走得离她远了些,摔坐在木椅上,淡淡道:“你快回去吧,当心也染上病灶。”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