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路。”
江也低低应了声，声线有些哑，他摘下口罩，“会开，但不喜欢开。”
“你不是，也不喜欢坐别人的车嘛……”
话没说完周游就突然想起他之前说的，什么和她一起就能坐之类的屁话。
江也显然也想到了，他透过后视镜专注看着她，面容被切割成锋利的条形，“姐姐，原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周游现在不想听他说这种话，皱了皱眉，“下车。”
真是暴露之后就无所顾忌了似的，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江也唇线抿出有些委屈的弧度，乖乖下车，帮她从后备箱提下行李箱，便站在车下半晌没动弹，周游才反应过来她也得下车，尤其车里全是他的橘子味，明明空气湿度这么高，在那狭窄的空间里，却仍然令人口干舌燥。
她暗骂一句，摔门下车。
周游扯过行李箱，逞凶警告他，“别跟着我！”
“哦。”
江也应了，但却依旧跟着她。
她转回头瞪他。
这才发现他的状态，很差，往常浓重不羁的眼布着血丝，一向干净的下巴甚至有短短的胡茬冒出来，这是以前的他绝对不能忍受的。
他这状态差到她质问的话都不忍心说出口。
江也却仿佛是怕她厌恶他，先开口解释：“姐姐，我家就在你家对门，我也得往这边走。”
周游垂下头抿着唇，没再问什么。
和他一前一后进了电梯。
两人站在电梯的对角线上，她也这才发现，他就穿着WAT战队的队服，仿佛刚放下鼠标便匆匆出了门。
她也想起来，他这时候本应该在隔壁市集训的。
江也靠在电梯壁上，好似察觉到她的眼神，看了过来，周游立刻收回视线，低下头看着脚尖。
这是她头次觉得从负1楼到21楼竟然如此漫长，漫长到她满腹的憋屈和别扭都在这时间中，消耗殆尽，只剩下一丝说不明道不清的无力感。
叮——
电梯门打开，她敛了下眼皮，绕过他拖着行李箱走出电梯，还未走到自家门口，就听身后那人散漫地“啊”
了一声。
“姐姐，我好像又忘记带钥匙了。”
他语气里的“意外”
真是拿人当傻子的程度。
周游深吸了两口气，连头都没回，继续拿出钥匙开门，“那还真是挺遗憾的。”
江也向她这边慢慢走近两步，周游瞬间便警惕起来，手上开门的动作都僵硬迟缓了许多，钥匙扣上的小狗正摇晃着亲吻她的手指，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了上来，她恍惚一刹。
“姐姐，你之前说我不是你的男朋友、经纪人、老板，现在我想起我们还剩什么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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