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妮,我觉得对照棉花品级标准,这车花最多也只能给三级!”
“那你觉得是三级花,你就给他签发三级花吧!
以你说的为准,行了吧?”
张亚妮很不高兴。
刘兰兰仍然十分认真地坚持自己的看法:“亚妮,不是以谁说的为准,而是棉花等级标准摆在那里。
二级花的标准是棉瓣大,有少量雨锈棉和个别僵棉瓣,杂质少,成熟正常,色洁白或乳白,有丝光。
三级花的标准是有少量雨锈棉和个别僵瓣棉,杂质稍多,成熟一般,色白或乳白,稍见阴黄,稍有丝光……对照二级棉和三级棉的等级标准,我觉得这车棉花最多也只能给三级。”
“我干了这么多年的棉检员了,难道连二级棉和三级棉也分不清吗?你说的那些只是理论上的条条框框,不要把理论上的条条框框搬到实际检验上来了。”
张亚妮十分不满。
“可抛开理论上的条条框框不说,单凭肉眼判断,亚妮,这车棉花顶多也只能给三级呀!”
刘兰兰仍然坚持自己的意见。
这个交棉花的职工一看刘兰兰盯着这车棉花的等级不放,知道不好混下去了,连忙对刘兰兰说:“你过来,我跟你说句话”
然后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元钱递给刘兰兰:“不成敬意,买瓶水喝吧!”
刘兰兰气坏了,转身离去。
张亚妮一看刘兰兰气呼呼地走了,知道这样闹下去不好收场,连忙给那名交棉花的职工使了个眼色后,只好分追上刘兰兰气呼呼地说:“就按你说的,定三级!”
刘兰兰还是很认真地说:“不是按我说的,是按质量标准只能给三级。”
张亚妮恨恨地瞪她一眼。
第二天,刘兰兰像往常一样跟着张亚妮验花,昨天那名承包户又来交花了。
张亚妮看了看棉花后对刘兰兰说:“兰兰,这个棉花验成三级,你的意见呢?”
刘兰兰很认真地看了看后,看了看张亚妮:“亚妮,这车棉花比昨天的那车好多了,杂质也没昨天的那车多,色泽比较好,而且也没多少僵瓣棉,水份也没超标,对照棉花等级标准,我觉得定为二级花是没问题的,不过是以你检验为主,你看着打等级吧!”
“那就写上三级吧!”
张亚妮看了看刘兰兰。
由于是张亚妮验花,刘兰兰登记,所以张亚妮将验收的结果报给刘兰兰,然后让刘兰兰填写验收单。
因为张亚妮是主要检验员,再加上昨天为交棉花的事和她争执过,刘兰兰害怕动不动就和她发生争执也不好,便说:“亚妮,我总觉得这车可以打二级,你说打几级就几级吧!”
那名职工将棉花卸掉后才去拿等级单。
他接过检验单看了一眼后,立即大吵大闹起来:“张亚妮,你不是说这车棉花完全可以定为二级花吗?怎么成了三级?你们这样做公平吗?不行,今天你们不说清楚,我就到场里找领导评评理去。”
那名职工的吵闹声立即惊动了其他交棉花的人。
他们之中也有许多对棉花等级不满的,听到他的吵闹声,立即围过来随声附和起来:“就是嘛,坑我们老百姓干嘛?我们老百姓种点棉花容易么?二级三级随口说,随手写,好像我们的汗珠子随便掉在地上一样。”
厂长陈建疆听到吵闹声,又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立即赶过来问:“怎么回事?这车棉花是谁验收的?”
“是张亚妮验收的。”
那名职工立即回答。
陈建疆连忙来到张亚妮跟前:“张亚妮,那车棉花是你验收的吗?到底能达到几级花标准?”
“陈厂长,他的那车棉花是我验收的,能达到二级标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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