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他是高攀不上,不指望了。
却不想世事无常,你爹爹说下狱就下狱,倒是让他得偿所愿了。”
宋云桑有些尴尬。
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多想,可是裴父这话……似乎在说她之前看不起人,现下又见风使舵?她不知如何回答,裴孤锦却淡然开口了:“父亲这消息也太闭塞了。
早几个月前,宋侯爷还没出事时,我便与桑桑互通了心意。
只是光顾着自己舒心,忘记和父亲说罢了。”
他越过小几,握住宋云桑的手,安抚捏了捏。
裴父抬了抬眼皮:“原来如此。
那你这是已经将她抬进府了?”
一个“抬”
字,让宋云桑才放松的身体又僵住了。
若是正式迎娶,怎会是一顶小轿抬进府?裴父这是将她当做妾室通房了呢!
可他在圣上身旁待了这许久,怎么可能不清明?会说出这种话,是轻视她,故意放话给她看呢!
裴孤锦语调便冷了:“父亲莫不是老糊涂了?你都没去宋府提过亲,我如何就能将她抬进府里?”
裴父呷了口茶:“提什么亲?”
他转向宋云桑:“宋小姐,我是个粗人,说话直,你不要介意。
若是搁在以前,你是侯府嫡女,嫁给我家孤锦自然是可以的。
可现下你爹爹入了昭狱,已经失了圣心,孤锦娶你只是拖累,自然不能让你做正妻。”
裴孤锦脸沉了下去:“父亲慎言。”
裴父慢条斯理放下茶盏:“我知道,我儿子有些话抹不开面子说,我老头子便替他说了。
其实做不做正妻,也无所谓。
女人嘛,能得男人宠爱就行。
孤锦他这么喜欢你,你好好伺候着,便是做妾室也受不了委屈。
你也不要想不开,依你现下的境况,除了我家孤锦顾念旧情愿娶你,也找不到更好的人家了。”
宋云桑脸青一阵白一阵,说不出话。
她觉得羞辱,也觉得恶心。
可她还没发作,裴孤锦便腾地站起,厉声打断:“够了!”
男人铁青着脸,缓声朝宋云桑道:“桑桑,你出去等我。”
宋云桑也不想再待,急急和秋眠出了屋。
裴孤锦目送两人走远,关上了房门,再转身时,神色已然阴鸷。
裴父漠然道:“摆这种脸色,给谁看?我还不是为你好,宋家现下没落,你娶她,对你没好处。”
裴孤锦冷笑:“你为我好?你说这话,也不会心虚?不过是你养这一院的儿子,只杀出了我这么个最有出息的,你将我当做手上最好的筹码,不愿见我贬值罢了!”
约莫是他不曾这般放肆,裴父也怒了,一拍茶几:“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裴孤锦大步逼至裴父身前,森然揪住他衣领:“你又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裴父露出了个与裴孤锦如出一辙的冷笑:“我在和我儿子说话。
怎么,现下做了锦衣卫指挥使,就想反过来压我头上了?!
你莫要忘记,我跟圣上的时间更长,我也时常能见到他!
若是他知道你对你的老父亲不敬,你猜,他还会不会夸赞你真性情?”
裴孤锦的手上用力,裴父脖颈被勒住,立时说不出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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