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壮的臂腕一收,崔盈盈顺势躺在他的臂弯中,窗外明月清冷,屋内欲火缠身。
几声女子的娇吟,伴着床板的咯吱声,让窗外偷听的秋蝶浑身燥热。
她微张着唇,脸上泛起潮热。
清晨露浓,天阴沉。
闫家人陆续起了身,秋蝶端着一盆清水,进了崔盈盈的屋子。
见崔盈盈神态自若,穿戴整洁,若不是瞧见床上被褥凌乱,她都要以为昨晚是一场梦了。
将水盆放在架子上,语气生硬道:“崔姨娘请洗漱。”
崔盈盈走上前,刚把双手没进去,又倏地拔出来。
惊呼道:“好凉,怎么是冰水?”
秋蝶冷冷瞥了她一眼。
崔盈盈见状,心生恼怒:“我小月子都未出,你给我用冰水,是要害死我啊。”
秋蝶心里恨恨骂道,娼妇~还有脸说自己没出小月子。
都能和男人睡觉,一点子冰水倒矫情起来了。
秋蝶盯着她反驳道:“这水是从厨房取的,和夫人们用的出自一锅,姨娘要说是冰的,奴婢也没法。”
说罢,转身就走。
崔盈盈气的一把掀翻了水盆,狗仗人势的东西,和她主子一样蔫坏。
早饭后,夏婆子将秋蝶得罪崔盈盈的事告诉了周云若。
不一会秋蝶来给她请安。
她抿了一口茶,语气淡淡道:“听夏婆子说,你给崔姨娘用冰水,可有此事啊?”
秋蝶闻言,暗暗瞪了一眼夏婆子,又忙辩解道:“夫人,您别信夏婆子的话,奴婢全心照顾姨娘,是姨娘她········”
见她话语一顿,周云若打量了她一眼,而后目光定在她收紧的五指上,沉声道:“她怎么了?”
“她··她因为奴婢是您的丫鬟,处处针对。”
周云若听了,嘴角勾出冷笑,拿别人当枪使,可惜,这招已被她用过了。
她挑起眉眼,轻声道:“不过一个妾室,还不值得我为她动怒,若不是顾念着二房,谁爱搭理她。”
“把你分内的事做好了,她若鸡蛋里挑骨头,也不必处处忍她。”
说罢,看向夏婆子,冷斥道:“白活一把年纪,里外都不分,咱们院里的人被凭白污蔑,你不想着替她说话,还落井下石,该打。”
话音刚落,双福上前就给她一嘴巴子。
夏婆子瞬间捂着嘴,又惊又怒。
周云若蹙起眉头,瞥了一眼双福道:“我不过随口一说,谁叫你真打了。”
双福仰着脸,朝她憨笑两声。
周云若扭头就对夏婆子说:“罢了,权当给你个警醒,下次胳膊肘再往外拐,便是我不说,你瞅瞅,她们可能容你?”
此时,秋蝶与双福她们站成了一线,倶冷眼瞪着夏婆子。
这下干吃黄连,有苦也得咽。
夏婆子只能耷拉着脑袋,捂着老脸,灰溜溜退出屋子。
待秋蝶也出门,石霞沉着脸进来,在周云若的耳边悄声说道:“大爷昨夜去了崔盈盈房中,凌晨才出来。”
周云若垂下眼眸,身子歪在长榻上,手轻轻的拨弄着茶盖。
石霞见她沉默不语,以为是伤心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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