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安臣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什么?”
老仵作吓了一跳,差点儿跳起来,失声叫道:“这不可能!”
他喊出来之后方才意识到这样质疑闻安臣似乎有些失礼,赶紧道歉:“闻官人,老朽不是那个意思……”
闻安臣宽厚的笑笑:“不妨事的,您经验丰富,见识比小子广博,小子也是想请您来问询下,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老仵作赶紧一番谦让,连说不敢。
“会不会是毒药失效了?”
老仵作猜测道。
“这个倒是有可能,小子还没测。”
闻安臣道。
老仵作又用洗干净的银钗测了一下,结果银钗还是发黑,说明这碗饮子确实是有毒的。
闻安臣盯着老仵作,悠悠道:“你知道,可有什么毒药,是对人有效,对狗无效的么?”
老仵作呆了片刻,方才摇头:“老朽不知,也从未听说过。”
当了几十年的老仵作,闻安臣深知,眼前这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论起经验见识来,是绝对比自已多得多的。
他说没有,那就代表几乎是不太可能出现的。
蛇头!
那么,为什么呢?同样的一碗饮子,人吃了就会死,狗吃了就没事儿!
而且这碗饮子已经用用皂角洗干净的银钗验过了,确实是有毒的!
为何这种毒,对狗没用呢?刑房中众人都是大眼瞪小眼,一个个都傻了。
从来没听说过这等事啊!
闻安臣忽然心中灵光一闪,瞬间明白了!
他狠狠的一拍大腿,兴奋的大叫道:“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或许,这毒药并不是对人有用,对狗没用,而是对某些人有用,对某些狗也有用,但是对某些人和某些狗,却是无用的!
不是取决于物种,而是取决于他们身体上有没有……闻安臣站起身来,道:“尹耜庸的尸体摆在哪里?快,带我去!”
“是!”
一个书吏赶紧应道。
“还有……”
闻安臣指了指那条还在活蹦乱跳的白狗:“把它也带上!”
“是!”
一行人着急火燎的奔出了刑房,这会儿州衙院子里静悄悄的,听到外头的动静儿,不少人都是从自家办公的房里出来看,当他们看到闻安臣兴冲冲的跑到最前面,后面跟着一帮人,顿时都是心里明白了——看来案子是有些眉目了,这一幕,最近这段时间可是常能在州衙里见到。
不少好事之徒便跟上去看。
尹耜庸的尸体就停在刑房重案组的那件审讯室里,闻安臣走上前去,指了指尸体:“来个人,把尸体的嘴给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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