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从碧绛雪中出来第一次使用精怪的力量,殿门口的小内侍打着瞌睡,宫灯中的灯苗闪动了一瞬,后又恢复平静。
容穆想着在这里找一圈,要是皇帝没在这里他再去前殿看看。
不过明春那傻丫头像是有几分运气在身上,容穆才刚进楼,还没来得及感叹这布置精妙,就见万千闪烁灯火中,一个男人长发散下,背对着他坐在一个桌台前。
桌台上放着细竹节,彩纸,还有各色油彩,容穆见那人指节翻动,对着一桌子廉价的小玩意,像是对着国家大事的奏折一般谨慎。
他默了默,静步上前,看着皇帝将竹节用薄胶黏起,附上彩纸,后又抬手,用一截细细狼毫蘸上参了金粉的墨,在那精致花灯上写下了两个力透纸背的小字。
容穆看的入了神,不自觉喃喃念了出来:“辞……昼?”
修长指节瞬间失了力道,一个“昼”
字,硬生生拉出去了三寸。
灯毁了。
容穆见皇帝放下纸笔,侧眸看来,过了几息低笑了一声阴沉道:“侍君可知擅闯孤的地方,会有什么下场吗?”
第13章自闭第13天
鎏金悬灯楼中,每隔一层都会有一圈水缸放置防止走火,每层的格子里都放着大小形状不一的花灯。
最底部的略显陈旧,越往上,灯越新,时间流淌的印记十分明显,容穆抬头看了看,就差一层格子,皇帝就要将这里填满了。
这些工程,对日理万机的皇帝来说,怎么也得七八年磋磨。
他收回视线,道:“陛下这爱好可真独特。”
商辞昼眯了眯眼:“孤在问罪。”
容穆:“是,臣知道,但臣不是擅闯,陛下说过这后宫随臣走动,鎏金悬灯楼应该也算是后宫的一部分吧?”
商辞昼冷声:“不知死活。”
容穆皱眉:“陛下就不能好好和人说话。”
“孤不会,容侍君莫不是还要教孤如何说话?让孤好好说话的人,全都死绝了。”
容穆假装害怕的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两步,干脆在皇帝身边坐了下来。
“容穆。”
容穆垂眸拿起一节竹竿:“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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