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澈捏住簪子,作势就要用力,“它就会化为齑粉。”
“别!
我会听话的……”
千悦突然想起来轩辕澈的吩咐是给他准备洗漱用的水,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就往帐篷外面去了。
轩辕澈一脸懵地歪了歪头,自言自语道:“搞什么鬼……”
索性银簪在手,他也不怕千悦跑了,便回身自顾自的收拾行装去了。
千悦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帐内熄了烛火,门帘掀起便是一片亮堂,轩辕澈立于正中,似是无所事事,风畔侍立一旁。
他端着个铜盆,盆沿上搭着条布巾。
盆中水本是满的,但一路上晃晃悠悠地已经满盆的水洒出了大半,还沾了不少在他自己身上。
轩辕澈难以置信道:“你跑出去这么久就为了打盆水?”
“是啊,你不是要洗漱嘛。”
千悦茫然答道。
让你取水去的时候偏不去,如今本王早就梳洗完了你打水还回来做什么!
轩辕澈眉间沟壑更深,简直想扶额长叹,一时间不知该骂他蠢还是该骂他……蠢。
“这水是从哪里取来的?”
“我不认识路,就循着炊烟找杂役讨来的。”
只言片语未留就一去半个时辰,端着小半盆水回来,还把自己弄得湿漉漉的,轩辕澈彻底没话说了。
让这样的蠢货当奴才,到底是在折磨他还是在折磨他自己?
半晌,轩辕澈才憋出来一句:“你!
真真是蠢死了!”
千悦被他吓得浑身一震,差点失手把盆子打翻了。
轩辕澈打量他片刻方才觉出些不寻常来,他在害怕,好像比护着簪子的时候更加害怕。
“发生什么事了?”
轩辕澈思来想去还是有些不明所以,干脆直接问出来了。
千悦分辨不出他语气中的喜怒,故而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面露难色。
轩辕澈为人处世一向雷厉风行,甚是讨厌这种婆婆妈妈的行径。
本就看他不顺眼,此时更是怒从心起。
风畔见状赶紧在轩辕澈耳边低语道:“许是那些杂役说了些什么。”
他倒不是偏帮千悦,只是,主子发怒做属下的自然不会好过,他不过是在帮着自己罢了。
轩辕澈垂眸思索,确实只有那些人了。
自魏晋相承,死罪其重者,妻子皆以补兵。
因此,边关杂役,并非寻常人等,而是重大罪犯的家眷。
她们白日为奴,夜晚为娼,恍若这滚滚红尘中的幽幽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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