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恪言再次醒来时,已不知何时。
胸腔的闷痛感依然没有消失,刚清醒他就又想要咳嗽,下意识地抬手去捂胸口。
“你醒了,是不是胸口不舒服?”
苏恪言刚抬手就听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他的动作一顿,摒住呼吸颤动着眼皮慢慢睁开了双眼。
在看清柔和的灯光下坐在身边的女人后,突然觉得鼻尖一酸,眼眶也跟着涌上一股热意。
他迅闭上眼,不让女人看到自己的样子,用力呼吸哑着声音带着喘息出声:“你,你不是走了吗?”
叶鸢伸手抚着他的胸口,淡淡道:“你就当我贱吧。”
有时候她也挺气自己的,明明什么事都能果断下决心,唯独为这个男人再三打破底线。
下午,她拿着行李箱冲动离开,可是还没出院子就后悔了。
她走了,苏恪言最后的结局九成九的是死路一条。
她终究是不忍心,也舍不得。
况且,当年叶家的事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她就这么走了,这条线索也很难再查下去。
所以提着箱子走到过门口,她将箱子往门内一扔,气势汹汹去小花院和吴管家还有小翠泄了一通后就又咬牙切齿地返回了屋子。
结果,就出去转一圈的功夫,这个狗男人就又把自己差点给整没了。
没办法,她只能又喂了一颗百草丹给他,一直撑到晚上大家都休息了才赶紧给他施针续命。
听到女人的话,苏恪言心口一颤,重新睁开眼睛,看着垂眸自嘲笑的女人,几次张嘴,最后也只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叶鸢抚着他胸口的动作微顿,抬眸,“……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你又没有让我喜欢你,是我自己死皮赖脸要缠着你,要说对不起也应该是我。”
“秦月柔……”
苏恪言突然激动,呼吸加重,“你不用……”
“好了。”
见男人面露痛苦,叶鸢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你先好好养身体,有什么话等你好点再说。”
苏恪言还想说什么,叶鸢却突然眯眼凑近,“威胁”
道:“再说我可又要亲你了。”
苏恪言:“……”
看到男人瞪着自己,紧抿薄唇不敢再言的样子,叶鸢眼中掠过一抹失落,最后变为自嘲。
她垂眸起身,又淡笑着说:“饿吗?我让王妈给你弄点吃的。”
苏恪言紧紧盯着女人,半晌才开口:“几点了?”
叶鸢看了一眼桌上的钟表,“半夜点。”
苏恪言扭头看向还放在矮桌上的点心,“不用那么麻烦了,你……能不能喂我……喂我吃块杏仁酥?”
叶鸢眉梢微挑,“厨房有银耳羹,热一下不麻烦,你光吃这个太干了。”
苏恪言:“明天,明天早上再喝,我现在起不来……想吃点……干的。”
男人喘得厉害,而且刚刚给他施针时把衣服也脱了,起来确实有点麻烦。
所以,叶鸢也没再勉强,点了点头后从袋子里找出一块杏仁酥用手接着送到了男人嘴边,“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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