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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克力是德国牌子的,被一层简单又精美的锡箔纸包裹着,价格应该不菲。
容汀愣了一下。
这是她又一次在陌生的城市接受到别人的善意。
而上一次,还是冉酒给的。
她突然释然地笑笑。
光是这样,她就要学会感恩。
孩子的妈妈站在门口看她们,故意教训两个孩子,“就是,你们稍微懂点事儿,不要总是惹老师生气。”
小女孩犹犹豫豫拉住容汀的手,“老师对不起呀,是我俩让您不高兴了。”
容汀还不至于让孩子背锅,解释道和她们没关系。
“那是为什么呀。”
小女孩的那字拖得长,奶声奶气。
容汀一下就破防笑出来:“因为老师好像和好朋友闹意见了,还有,老师的奖学金可能要泡汤了。”
旁边的小男孩自作聪明,“那你不是赔了夫人又赔钱吗?”
小女孩纠正他错了,“妈妈教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小男孩又不服:“不都一样吗?”
两个小的在那里争论这句话到底该怎么说,没注意到容汀的神情有些别扭。
她叹了口气,摸摸两个孩子脑袋。
小男孩很豪气地说:“让妈妈给老师加钱,她赚得多!”
小女孩也点头赞同:“好!
给老师加钱!”
她回头看容汀,睁着懵懂的眼睛,“老师不要难过了,奖学金我让妈妈给你。
好朋友嘛,我们也没办法,还是需要好好哄的。”
容汀哭笑不得,心里的阴霾渐渐弥散,剩下的只有后悔和愧疚。
该怎么和冉酒解释?
回去后又怎么面对她。
从家教家里出来的时候都7点多了,车上人也少,容汀轻而易举就找到了靠窗的位置,仍旧对外边的风光毫不在意。
葱葱的树木不断闪过,她的内心逐渐平和。
回归到以往的日子,回家好好学习写作业,继续和冉酒好好当室友,其实也挺好的。
她已经得到了很多,也不再奢求更多。
然而回到家以后,她发现茶几上的菠萝蜜被人拆开了,里边明显少了一半,还有她买的两盒酸奶有一盒不见了。
稍微平静点的内心又激荡起来,像一头懵鹿撞入丛林。
冉酒那屋开着门开着灯,容汀没换鞋,快步走过去:“冉——”
却见对方正坐在椅子上,嘴巴正对着麦克唱歌。
冉酒似乎知道她在后边,食指和中指并拢下压,做了一个稍等的手势。
容汀及时噤声,看到宽大屏幕上的弹幕乱飞。
冉酒没开摄像头,没有露脸,她在唱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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