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律不齐是从万桑在手机里朝她吼叫开始的,她一开始只是以为心脏受到刺激的正常反应,昨天晚上她才发现没有这么简单。
她们在医院挂了号,下午做完一系列检查,大夫看了,说是慢性肺源性心脏病,平时要多注重情绪管理和锻炼,否则会引起心率快、胸闷、气短的症状。
容母不放心,又带着她去了心身科。
容汀在电脑面前做了半个小时的测试,出来的结果也是中度抑郁,要注重调节情绪。
拿着结果出来,两个人谁都没说什么。
容母知道要在这里陪她几天,提前定了旅馆,而容汀干脆翘了下午的课。
帝都的车不好打,她们等了半天。
汽车往东南走,容汀看着车窗外的景色逐寸闪过,越来越陌生。
偏离学校三公里以后的风景她甚至从来都没有看过。
她头一次觉得,她从未了解过这座城市。
或者说,从未有过归属感。
容母定的旅馆坐落在一个胡同四合院里边,价格也便宜,一晚上才一百多,比起其他动辄四五百的已经算不错了。
就是离U大不算近,容汀这几天需要打车去学校。
院子里挂着大红灯笼,前厅的装饰是复古色的玻璃,连屋子里的灯都是昏黄色的,屏风将浴室和两张床隔开。
两人洗漱完以后坐床上聊天。
容母明白自己孩子的脾性太软,容易被人拿捏和欺负,事到如今也没怪她,而是直截了当问她,既然宿舍关系不行,想不想租房。
容汀不是不想租,只是帝都这边的房子太贵,尤其她们大学附近的房源本来就不多,租一个单间一个月也得3000往上。
容母是个小学老师,在家乡一个月的收入刚能达到六七千。
容父和一帮朋友在上海做个体生意,都是看天吃饭,多点能月入过万,少点一年也拿不回多少钱。
她不想给父母增添太多负担。
容母倒是很释怀,“有些钱总是要浪费的,不然我们挣钱为什么,不就是为了你更好的生活嘛。”
她下一句简直让容汀无语。
“你现在不花租房的钱,以后万一花在治病上,得不偿失。”
容汀一时没话说,慢吞吞地从包里拿出昨天的果盒和糖葫芦,把果盒递给容母。
她们宿舍没有冰箱,糖葫芦在她包里放了一晚上,糖衣都化在外边的纸上,抽的时候糯米纸都碎了。
“问你话呢,你还吃东西。”
容母一见她手里的东西,更气笑了,“都多大了,还买糖葫芦。”
容汀瘪着嘴,“我不大,我还是小朋友。”
容母无奈地笑笑,拿着果盒去找盘子。
容汀咬了口糖葫芦,已经软化的糖衣直接融在舌尖,甜甜的,后边的山楂果是酸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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