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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人被打跑了,祝明源取下头上顶着的竹篓,两眼冒光的看着谢良臣,兴奋道:“谢师弟,你可真像书中行侠仗义的大侠!”
他哪里是什么大侠,只不过对方实在弱鸡,力气基本也就跟谢明文差不多,本来想着人多势众能欺负一下祝明源,哪知他一拳打过去,对方就痛得在地上打滚。
谢明文听说他们还打架了,赶紧上前,目光在谢良臣身上上下扫视,问道:“六弟你没事吧?!”
谢良臣还没开口,那边祝明源先一步插话道:“良臣他可厉害着呢!
那姓周的起初见他一个人,还道要他少管闲事,否则连着一块收拾,哪知良臣一拳下去,他就痛得哭爹喊娘,哈哈哈哈!”
谢良臣无语的看着祝明源,这人刚才明明怕得很,可偏偏嘴上却不服软,头上顶着个竹篓却仍在打嘴炮,要不是自己来,他估计真得挨一顿好打。
现在人跑了,他又好了伤疤忘了痛,开始嘚瑟起来,真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下次也还敢。
听祝明源说了事情的经过,谢明文终于放下了心,他没想到自己这个族弟年纪比别人小好几岁,可打架却这么厉害,关键他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会打架的人。
不过虽然两人都没受伤,他却担心起了另一件事来,问道:“今日你们打架,要是被夫子知道了怎么办?”
那天拜师孙秀才可是说了不许做出有辱斯文的事的。
而与人打架,其实就算得上有辱斯文。
这点谢良臣倒不怎么担心,因为他出手的地方全不在脸上,都在身上。
若要被人知道,只能是他们自己去告状,而要告状就定然要说起因。
显然祝明源也想到了这一点,就见他坏笑一声,凑近谢明文道:“谢兄不必担心,良臣他精着呢,一下都没打在脸上,全在身上了。”
两人在那边嘀嘀咕咕,谢良臣见祝明源时不时夸张的比划动作,甚至逐渐开始添油加醋起来,懒得再听,摇摇头,拿起放在地上的书箱准备回家了。
看他要走,祝明源立刻撇下谢明文,追上来,狗腿的凑近他,小声发问:“良臣,你刚才到底是怎么出的手,怎么这么厉害?我看你力气好像也不是很大啊。”
说着他还掰了掰谢良臣的手腕,满脸的疑惑。
谢良臣当然不可能天生神力,他最多也就是比这些文弱书生好一点,只不过前世打架打得多了,所以知道拳头打在什么地方最痛罢了。
他一直没开口,祝明源也不在意,只巴巴的跟在后头。
直到快出镇子了,谢良臣终于忍不住停了脚步,转身看他:“祝师兄不回家吗?”
祝明源砸吧下嘴,竟真的开始思考起这个问题,“你说我现在回去告诉我爹,说我去你家做客,他会不会同意?”
谢良臣被他这想一出是一出的思维惊到,旁边跟着的谢明文感觉被冷落,凑上来道:“从这里走到平顶村,要走一个时辰,祝师兄能行吗?”
听说要走一个时辰的路,祝明源迟疑了,他惋惜的看了看谢良臣,道:“那今日就算了,下次等学堂放假,我让人套了车,再去平顶村找你,到时你可得教教我。”
谢良臣怕他继续纠缠,只好敷衍的“嗯嗯”
两声,他才不信这个连走路都嫌累的人真能去学打架。
第二天,谢良臣刚到教室,就听说昨天的那三个人请了病假,而且据说他们还打算从孙秀才这里退学,以后要去别的私塾上课。
这消息是唐于成告诉他的,不过对于他们为什么要退学,祝明源却道是对方嫌丢脸,毕竟他们其中一个还吓得尿了裤子。
对于这个说法谢良臣半信半疑,因为孙秀才并没有多问什么,他们说要从这里退学,他很干脆的就同意了,而且还把束脩退了一半回去。
他总觉得这事孙秀才或许知道些什么,可却也想不通他怎么会知道。
教室的角落里,张筹正在桌案上练字,谢良臣想起他大哥昨天说的话,又联想到早上来时看见对方从孙秀才的书房里出来,总觉得这事或许跟他脱不了关系。
于是等上午课程结束后,谢良臣便走到对方桌前,朝他揖了一礼,道:“多谢张兄。”
张筹头也没抬,却是淡淡的“嗯”
了一声,收下了这声道谢。
呵,这人倒是有趣。
时间如水而过,三年过去,谢良臣也终于准备下场参加县试了。
在这三年里,孙秀才的私塾甲班一直没再添新人,而谢良臣也与祝明源、张筹还有唐于成成了好朋友。
其中张筹和唐于成已经下场参加过两场县试和一场府试,只不过只有张筹过了府试,得了童生功名,而唐于成只过了县试,没能过府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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