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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绝对不是敬嫔主动的,那么就是安嫔胁迫她走的?或者就是安嫔离开,顺道把她带走了。
而安嫔,娘家最亲的弟弟已经死了,她对娘家没有留念,所以她毫无顾忌的离开了,顺带坑一把李家。
局长是这样根据现有的线索和结果推测的,就连佟贵妃和安嬷嬷她们也是这般推测的。
初四傍晚时分,皇帝领着宫妃回皇宫了。
回到熟悉的承乾宫,局长看着不过三日未见,却多了一份亲切感的宫殿都不由得有几分恍惚。
他似乎把承乾宫当着自己的家了,如此的理所当然。
原本按照以往的习惯,就算只是出宫了三日,刚回宫的第一晚必然要举办宴席,让皇帝和一众后妃相聚,但因为安嫔和敬嫔的事情,康熙帝完全没有心情,后宫留守的嫔妃千盼万盼,结果都午后了,还没有传出晚上有宫宴的消息,一众嫔妃只好偃旗息鼓了。
同时,安嫔和敬嫔没有回宫的消息渐渐传开。
两人同住景阳宫,哪怕十六年大封后宫之后,敬嫔其实完全可以独领一宫,但敬嫔没有搬走,两位嫔位主子依旧同住景阳宫。
别的嫔妃都回来了,景阳宫中一干贵人、常在、答应发现自己宫中的主位娘娘居然没有回来,少不得就起了好奇心,着人一打探却什么都打探不出来,这更让嫔妃们好奇了。
戌时正了,局长正吃奶,他一边吃奶,想着他应该可以吃辅食了吧?一边听着佟贵妃和安嬷嬷说起宫中的事情,安嬷嬷在问佟贵妃,要不要把议论安嫔、敬嫔的事情压下去,别传得沸沸扬扬。
佟贵妃却摇头道:“不用管。”
这都三天过去了,安嫔和敬嫔只怕回不了宫了,且也防不住那么多的口舌。
……
京城以西,离着京城有三百里距离的一处山里农庄,夜幕降临,山脚下的村民都在河边戏水、谈天说地。
一直紧闭大门的农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两个戴着惟帽,穿着一身黑色长裙,脚踩靴子的女子登上第一辆马车,扶着她们的婢女也跟着上了马车,其他侍卫要么骑马,要么登上了后面的两辆马车。
顺着山道,马车蜿蜒曲折行驶在路上,山脚下的村民自然看到了,纷纷好奇的望过去,不禁有些纳闷,农庄上的主人家似乎才来住几天吧?且这都入夜了,为何这么匆忙的赶路?
马车里,车厢左边的女子把惟帽放下来,赫然是安嫔那张姣好的面孔,相比于近段时间在宫中那压抑不愉快的表情,安嫔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意。
“姐姐,你也回不去了,就安心跟我一起走吧。”
从她出宫之后,她就不再是李家的安嫔,而是柳慧。
柳姓是柳慧生母的姓氏,弟弟没有了,她就抛弃了与父亲相关的一切,改为母姓,她这辈子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会再回去求他李家人。
敬嫔,闺名王芦雪,她缓缓放下头上的惟帽,露出她那张略带焦虑的容颜,只是她历来性子冷傲,面上看起来冷若冰霜,实则她心中惴惴不安,她们可以逃掉么?且,她就这样走了,皇帝迁怒王家,迁怒父母,那她不成为千古罪人了么?
王芦雪幽幽的叹了口气,柳慧勾了勾唇,说道:“姐姐,你放心吧,王家就算因为你被皇帝迁怒,顶多就是坐几年冷板凳,不会有事的。”
何况,康熙帝敢向昭告天下,他的嫔妃逃离皇宫么?这不是让他成为奇耻大辱么?
既然不能昭告天下,依照朝廷的情况及康熙帝的性情来说,他也不可能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在王家头上。
在他们走后半个时辰之后,一队骑兵来到农庄山脚下,他们摸进农庄后才发现,整个农庄早已人去楼空,这才敲响了山下村庄村民的门扉,从他们那里得知,半个时辰前,农庄的主人已经离开了,而后骑兵顺着村民指的方向追寻。
又是半个时辰之后,柳慧她们一行人来到了一条运河河边,他们把马车和马匹丢在岸上,一众人上了船,当听到岸上传来马蹄声之后,大船立即杨帆起航,等到骑兵来到河边停下来,船离着河岸已经有二十米远,看似不远,实则骑兵没法追上去。
柳慧拉着王芦雪站在船头,她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她朝岸上的追兵摇摇手,说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和王姐姐天涯海角,双宿双飞去了。”
说罢她一口亲在了王芦雪的脸上,王芦雪嘴角抽了抽,她这是临走都要恶心一下康熙皇帝么?
“别再找我们,我也是为你们主子着想,两个人的路才好走,三个人的路容易翻覆。”
岸上的追兵们个个嘴角抽了抽,他们只是恍惚听说过,有些女人有磨镜之癖,却不想亲眼看见的第一例磨镜之癖,竟然是皇帝的妃嫔,她们彼此相爱,却嫌弃皇帝碍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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