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开始作法了。”
说到这里,程舫朝周老爷子看了一眼,摇摇头:“当然了,作法那是爸爸的说法,其实,他也说不清那到底算不算是作法,因为除了和老太爷说的那句话,之后那道士再也没说过什么。
他就是站在棺材边跳,一个劲的跳,好像发癫似的。
一边跳一边示意边上人把棺材放进坟洞里,每放下一点他就低头朝棺材上吐口唾沫。
就那么一边跳,一边吐,一边放,一直到棺材碰到土,他一甩袖转身就走了,任凭老太爷怎么叫他,他头也不回。”
“老爷子想派人去把他追回来,但被幕僚给拦住了,他说走就走了吧,这种人脾气怪,要留自然会留,不想留,硬留也是枉然。
老太爷想想也对,好歹大奶奶安然落了葬,人走就走吧。
于是盖了土竖了碑磕了头,就带着所有人回去了。”
“可谁想回去之后没多久,家里就出事了……”
“最初那几个人的皮肤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瘀青,就是那几个被棺材压到的人。
起先谁都没当一回事,以为是当时被压到的关系。
可是后来情况开始越来越严重,瘀青面积逐渐变大,颜色逐渐变深,然后到后来,开始出现溃疡。”
说到这里程舫朝我们看了看:“谁有烟,我想抽支烟。”
众人身上摸了个遍,没人掏得出来。
只有林绢衣兜里摸出了小半包,捏在手里扬着,也不知道是给好还是不给我。
所以我替她说了声:“这里有。”
程舫接过了烟,原本我以为她是会拒绝的。
她用力吸了一口,很过瘾的样子,然后又很快又很用力地连吸了两三口:“爸爸的舅舅,那时候抬棺材的人当中的一个,他是跟他们住在一个大院里的。
那天爸爸看到很多人往他舅舅的屋子里跑,好像出了什么大事的样子,他很好奇,所以就偷偷跟过去看了。
没等进屋,却被屋子里的惨叫声吓住,他没敢进去,他说那是他听到过的最最可怕的叫声。”
“可是还没等他离开,屋子里的人就又都全部出来了,抬着那个惨叫的人——他的舅舅。
他说他舅舅的脸色可怕极了,白得透出一层黑,脖子上的筋一鼓一鼓的,好像随时都会爆开来一样。
然后他看到他舅舅那条右腿,在别人拖着他从门槛里跨出来的时候。
那条腿很粗,是他左腿的两倍,所以连裤子都穿不上了,就胡乱裹了条长衫。
露在外面的皮肤很可怕,暗褐色的,好像风在屋檐下的腊肉。
一些黑色的液体从他那块被棺材砸破的伤口处流下来,也不是血,也不像脓,就像那天棺材里大奶奶肚子里流出来的东西。”
的说到这里又用力吸了两口烟,她摇了摇头:“家里年纪大的都说,太诡异了,哪有这样的伤口,该不会是那会儿……撞邪了吧。
老太爷一听这种话就烦躁,听一次骂一次,不过私下却找过有名的道士巫师来家里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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