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都会顺理成章地联想:这是否幽灵的报复呢?还活着的只剩下三个人。
路中岳也不知潜逃在哪里,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通缉犯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
司望指了指墙上的名字说:“松与欧阳小枝又是谁?”
“松是案发时南明高中的数学老师。”
黄海也被他提醒了一下,很久没再注意过这两个人了,“欧阳小枝就是在案发三天后,说申明可能在魔女区的女生。”
“这八个人都与死者有着直接与间接的关系吧?”
“申明死后一个月,我就画下了这幅关系图。
最有嫌疑的是路中岳,他竟与死去好友的未婚妻结婚了。
他是南明路钢铁厂的工程师,当晚他正在厂里值班,案发地距离值班室直线距离不超过二百米。
当时,路中岳的父亲在区政府工作,他坚称自己整晚都在睡觉,没有证据证明他与申明的死有关。
这些年来我一直盯着他,两年前发现贺年的尸体,我还找过路中岳几次。
没想到他真的成了杀人犯,现在全国每个公安局都有他的通缉令。”
“你把所有资料都贴在这个屋里,并不准任何人进入,因为这是你的禁区,也是你作为警察的耻辱?”
“找死!”
他把司望赶出小房间,又倒了杯冷水浇在自己头顶,“今晚泄露了太多的秘密,要是让你妈妈知道的话,她肯定不会再让你来我家了。”
“你好些了吗?”
“我没事,只是觉得你很可怕——有时候,你又不像是小孩子。”
“每个人都这么说。”
“为什么你要关心1995年的案子?那时你还没生出来呢!”
“为了你。”
这个回答让黄海警官颇感意外,他看着窗外闪烁的圣诞树说:“你真是个可怕的孩子。”
忽然,门铃响起。
什么人在平安夜来访?黄海重新锁紧了小房间,司望却像主人似的开了门。
门外站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半白,身体不再像从前挺拔,皱纹增加了很多,整张脸消瘦而憔悴。
他紧拧着眉头,看了看门牌号:“小朋友,这是黄海警官的家吗?”
“是。”
“抱歉打扰了,你爸爸在家吗?”
居然把他当作了黄海的儿子,司望也没有否认,点头道:“他在家。”
黄海立即把他拉到身后,拿块毛巾擦着自己淋湿的头发,语气粗暴地说:“老申?我不是让你不要来我家吗?”
“对不起,黄警官,打你电话一直在通话中,就直接找上门来了。
因为太重要了——我又有新的线索了!”
“说吧!”
“昨晚,他在书店里买了一本书,你猜是什么?《达?芬奇密码》!
我看过这本书无数遍了,关于宗教、历史、艺术与杀人的小说,居然也有圣殿骑士团与郇山隐修会。”
黄海彻底晕了,搔着后脑勺说:“什么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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