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容越想越觉得有点丢人,一路找到屋后的小隔间。
里面有浴桶和盛满水的水缸。
项容拴好门,将浴桶打满水后,用布巾撩着水来打湿身体。
空间里有沐浴露和香皂,担心味道过于清新扑鼻,她只好用硫磺皂敷衍了事。
再翻出专门搓身体的帕子,从头到脚给自己狠搓了一顿。
具体战果就不详细描述了,项容不太愿意去面对和正视,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忘记。
她赶紧把地面冲洗干净,擦干身体,换上工服,一种脱胎换骨般的轻松感扑面而来。
舒服得她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她这一路也算是“负重行走”
了,这会儿浑身轻了一大截,脚步都格外轻快。
项容转到前方的小宿舍,里头放了两张用木头打出来的高低床。
见靠右侧的下床空着,她便把包袱塞进了床底。
她的包袱皮是洗不干净了,卷成一团的被褥同样也是,上头还沾了动物和人类的血迹,各种灰尘细菌,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
里面就是些干草和芦花,稀稀拉拉的,看着比什么都寒碜。
当然,这床被褥与她的流民身份很是般配。
空着的床上铺了一床竹垫子,另外三张床上也有,应该是统一配置的。
这边竹子多,竹制品不算稀罕东西。
益州正处于炎热的时节,晚上再用衣服垫一垫,不至于着凉,被褥属实是暂且用不上了。
项容果断地把那床脏被褥塞到空间角落,眼不见心不烦。
与此同时,她取了两件干净的麻布衣裳放在床头,晚上盖肚子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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