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一身酒气出现,姜穗捏着鼻子,五官都要皱起来了。
“姜……穗?嗝,这么晚了,你还找……”
姜穗翻了个白眼,单刀直入道:“卫生院的钥匙在哪里?”
王正摇摇晃晃走了进去,拿出一串钥匙:“最、最长的这把……”
看他还想说什么,姜穗推开他凑过来的肥脸:“好了,我知道了。”
她转身就带着宋司忱迅速往卫生院赶。
姜穗被雨淋到的皮肤冰凉,她顾不上别的,看宋司忱表情不对,抬高声音道:
“宋司忱,你坚持一下,先别睡!”
宋司忱眼皮很沉,抬不起来。
这村姑平时都捏着嗓子喊他“老公”
,还要故意膈应他喊“阿忱哥哥”
。
今天倒是挺正常了,没恶心人。
姜穗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走这么快,到了卫生院以后,她打开门。
她一把将板车推上那门槛,直接冲了进去。
幸好宋司忱已经昏迷,沉得很,不然人都要被她颠地上去翻滚几圈。
姜穗点上卫生院的灯,先把宋司忱就地平放。
她转了一圈,迅速把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拿上了。
剪开宋司忱被血水浸湿的裤腿,姜穗看到他这些反复发炎化脓的旧伤,深吸一口气。
“怎么这么严重?”
男人闭着眼没有任何反应,姜穗手边自然没有可敷麻药,趁他昏迷,先开始给他伤口清理腐肉。
她的手法熟练轻柔,细致地给他把深深浅浅的伤口处理好,跟王正那个蒙古大夫完全不同。
姜穗都不知道过去多久时间,她额间已经泛起层层细汗。
如果王正本人在这里,看到绷带和消毒酒精被用掉这么多,他估计会尖叫着直接晕过去。
其实宋司忱在姜穗剪开他裤脚的时候就醒来了。
他一直忍耐着,想看看她到底想搞什么。
没想到她把他身上所有的伤都重新清理包扎了一遍。
手法跟部队里的军医一样专业。
宋司忱警惕怀疑起来,之前那群人伪装身份混进村子里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这村姑到底是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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