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起飞时扬起的风灌进了何椿的机车皮衣,像是要将他吹飞一般,可哪怕风再大,他依旧岿然不动,似坚定的磐石或者锋利的剑。
只是魏承最后给他留下的不仅仅是不痛不痒的侮辱。
直升机升空后不久,飞机尾端打开了,血色的液体洒了下来。
纷纷扬扬,像是鳄鱼的血泪。
“该死,是血!”
老张一闻就知道不对。
“看来我们双方都送了重礼。”
何椿望着空中说。
“什么重礼?”
“这还不算重礼吗?回去做准备吧,山上怕是要不太平了。”
何椿匆匆下山,路过魏承先前住的别墅时,想到了坠在他身后面色不佳的陶奇洋。
他不禁停下脚步,“你们那儿少人了吗?魏承在空中洒的血闻着很新鲜。”
陶奇洋脸色不好,没有回答。
他想到了一直不见人的老三,也想到了别墅区员工宿舍住着的普通人包括他的家人。
血腥味对丧尸有致命的吸引力,先前魏承没逼着生理期的何念出任务不仅仅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也是因为她生理期的气味会招来危险。
他不能明着说不在意这样的危险,那不是表明了那次行动有问题。
何椿也没想要得到陶奇洋的回答,他还得跟其他人商量接下来要怎么做。
进了自家院门,坐在院中的何念就朝他挑挑眉。
“得手了吗?”
何椿点头。
何念在看到那架直升机出现在视野中时,就知道了它的机型以及它某个薄弱的构造。
只要找准了稍作手脚,这架飞机在空中就支撑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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