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竹看出她的顾虑,却不理解。
孙芮翎身上包袱太重,而镜头加剧了她的包袱,让她整个人状态更差。
“您先坐一会儿。
我们不着急拍了。”
文竹请孙芮翎坐下,自己也拉了个椅子坐在她面前。
“你抽烟吗?”
文竹问。
孙芮翎说:“不抽,嗓子对我们很重要。”
闻言,文竹将水杯递给孙芮翎。
“先润润。”
“那您平时还会做些什么保护嗓子?您水杯里泡的这是胖大海?还有什么?”
“是甘草。”
孙芮翎喝了一口水,和文竹闲话了起来。
接下来的十几分钟,文竹问了很多问题,孙芮翎渐渐放下了包袱。
当话题进行到年轻时第一次登台时,孙芮翎的情绪浓度上升。
文竹知道是时候了,拿出相机按了几下快门。
“怎么这时候拍?”
孙芮翎很意外,有些手足无措,“我在说话,也没站起来,不好看的。”
“很好看。
而且很自然。”
文竹向孙芮翎展示了刚拍的照片。
照片里的孙芮翎神情认真,面上带着淡淡的微笑与隐隐的忧伤,她正在回忆十八岁那年的春天。
如果站着拍不好,谁说不能坐着拍呢。
“蓦地游春转,小试宜春面。
春呵春!得和你两留连,春去如何遣?”
隔壁传来其他演员的唱词。
这段《游园惊梦》,孙芮翎曾唱过太多次,字字句句以融入了她的骨血中。
她起先是继续坐着,跟着吟唱唱词。
渐渐地,她站了起来,和着远远的丝竹声,与隔壁的昆剧演员在不同的空间,同步唱起了这一段。
文竹干净搬开椅子,随后举着相机对准孙芮翎。
隔壁的表演不知何时结束了,而孙芮翎这边还在继续。
一曲罢,有人敲响了摄影棚的大门。
两人抬眼看去,一个女孩款款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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