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玉山远远地看见谢晚月向他这边跑来,他下了车等她,她跟他招手,跑得更快,一下扑进他的怀里,他瞧见了她身上的红包,好几处都肿得连成了一片,他把人塞进车里,拿出刚买的药膏给她涂上:“你不该挠它。”
谢晚月从昨晚到现在都沉浸在奇痒无比的状态,这会儿涂上清凉的药膏,登时舒服地直哼哼:“怎么可能忍得住,太痒了啊。”
万玉山扒拉开她的头发,查看后背和肩颈,他有些后悔带她去那片小树林了。
谢晚月说:“师兄说,容易招蚊子咬的人,都是因为汗腺发达,体温较高。”
万玉山剜了药膏帮她涂后颈:“胡说八道,那是因为你的血甜。”
谢晚月疑惑道:“是吗?”
万玉山说:“不信你尝尝。”
谢晚月见他说得一本正经,还真有点信了,可又发现他眼底好像有戏谑,知道他是逗她玩儿的,于是也起了逗弄他的心,将胳膊凑到他嘴边,说:“我狠不下心,你帮我咬出血来,我尝尝。”
万玉山一口咬上她的手腕,她一疼,不干了,往回缩,他却咬着不松口。
谢晚月又哼哼两声,说疼,他把她的胳膊握在手里,问:“身上有被蚊子咬的地方吗?”
“大腿上有,但是这样不太好上药。”
万玉山让她系好安全带,开车回了家,进屋后,他把谢晚月身上的衣裳脱干净,只剩贴身的内衣裤,这么一看,发现她嫩白的身子被蚊子给伤得不轻,除了露在外面的胳膊和腿,后腰和肚皮上竟也有几处,他挑出药膏,轻轻地帮她涂抹在红肿上。
谢晚月觉得有点难为情,但看他给她涂药的神情特别认真,她又坦然了,加上清凉压过疼痒,她的焦躁情绪得到缓解,她开心地说:“太舒服了,我都不想去工作了。”
“那就别去了,在家里也一样能做。”
谢晚月想想也是,她今天总往卫生间跑,因为要挠痒痒,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不好意思挠,在家里就没那么多顾忌了。
苏润之也听说了她被蚊子咬过敏的事儿,推荐了一款药膏给她,让她一天涂三回。
谢晚月平白挂断电话,发现肚子有些饿,想去冰箱里找点吃的,进了厨房,见万玉山正对着一堆菜肉查手机攻略。
“你要做饭?”
万玉山答得郑重其事:“嗯。”
“要不要帮忙?”
万玉山抬头看了她一眼,说:“出去等。”
谢晚月踢踢踏踏地出来,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随便找了个电影看,没多会儿,香味儿就从厨房里飘出来,她忍不住跑过去看,他正有条不紊地炒着菜,背影伟岸,让人有种想靠上去的冲动。
当然,她不会那么冲动,她身上只穿了两抹蕾丝,万一被油点子溅到,疼得还是她,于是只扒在门口,贪婪地吸取香气。
万玉山动作很快,不到二十分钟,两个菜就出锅了,他端着菜出来,见谢晚月眼巴巴地站在那里盯着他手上的菜,他指使她盛两碗米饭,再拿两双筷子。
两人在餐桌前坐定,谢晚月迫不及待地尝了口菜,问他:“你这不是第一次做饭吧?”
“是。”
“不像啊,这么好吃。”
“做饭也不难,看一遍就会了。”
谢晚月想,有些人可能就有做饭的天赋,她特意学习过,仍是掌握不好火候,他只是看了一遍文字教程而已,就能做出这样的美味,她连连对他竖了两个大拇指,然后埋头吃。
吃饱喝足后,谢晚月趴在沙发上继续看电影,看着看着睡着了,梦中感到有人在她的身上这点点,那点点,她知道是谁,也知道他是在帮她涂药,这种感觉太美好,她只想这样睡着,不愿醒来。
因为昨晚痒得睡不着,她这一觉睡到了暮色西沉才醒,屋子里静悄悄的,她喊了两声,无人应,他应该是去公司了,她从沙发上爬起来,跑到穿衣镜前前后左右照了照,发现消肿了不少,那股子钻心的疼痒也好了很多,正欣慰时,瞄见镜中多了个人,正靠在书房门口看着她。
她转过身去,说:“我想洗个澡,能碰水吗?”
万玉山“嗯”
了一声,向她走来,边走边解衣裳扣子:“正好,我也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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