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枪指着我的时候,你又在哪?你又在哪?”
“我能怎么办?我又能怎么办?我只能做”
“如果反抗,井里那么多尸骨就要多我一个——!”
“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你当时在哪,你当时又在哪——!”
鸣满是血丝的眼睛狠狠瞪着向阳,他脸上露出笑容,声音里却满是绝望。
“你看,我现在和那些畜生没什么区别了,没区别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没区别了——”
鸣嘴里喃喃着,身体摇晃着跪倒在地,手捂住脸。
眼泪和呜咽声从指缝里溢出。
向阳身体抖到不行,他深吸几口气才将情绪压下去,勉强可以控制住身体。
他走到鸣身边,缓缓蹲下身将人抱在怀中。
以往闪着光芒的眼睛此时慢慢暗淡下来,无神的望着前方,有泪无声从脸上滑落。
嘴上语无伦次的呢喃着:“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不对,交给我,都交给我”
“我会救你的我会的别怕”
黑暗从少年身上弥漫,慢慢朝周边蔓延。
黑暗中传来荣平沉重的呼吸声,用着几乎要将牙咬碎的力气沉声开口。
“那些畜生抓到年纪比较大的孩子,卖不出好价钱就会逼这些孩子参与其中。”
莫长生紧皱眉,语气莫名寒意:“因为孩子更能降低人的警惕”
黑暗中无人说话,只听得见愈发沉重的呼吸。
这次黑暗的时间很长,过了许久,周围才亮起昏暗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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