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眼睛亮了。
她打算饿上奶奶几天,滴米未进自然会死。
每一日她查看时,奶奶紧闭双目,气若游丝。
她心里欢喜,目的也许就快达到了。
到了第三天,母亲已等得心急如焚,她走到奶奶的脸边,试探着伸出手指看她还有无呼吸。
遗憾的是依然有微弱的呼吸,这时,奶奶忽然瞪着愤怒的眼睛含恨看着她!
早已神志不清的老太太竟还说出一句清晰、洪亮的话:“你这个恶毒的婆娘,想活活把我饿死,我要告诉强柱你有多歹毒。”
惊诧、恐惧,最后是愤怒涌上心头。
多年来的做小伏低,连续生女儿受到的冷眼相看,被任意使唤和呵斥的屈辱,还有没有丝毫温暖爱意的丈夫。
高利贷催债的恶言恶语似乎在耳旁挥之不去,
“要砍手脚。”
“小心你儿子。”
“挖掉你儿子的眼睛,杀了你儿子。”
真实的、不真实的话直击母亲的耳膜。
她猛然拉过被单,死死地盖住奶奶的头,两只手像铁钳一般固定。
奶奶用尽全力挣扎,母亲愈发用力。
她恨不能,将这一辈子所受的所有冷遇和侮辱,都寄托在在这双毒害婆母拼尽力气的双手里。
终于等到奶奶不动了,母亲满头冷汗跌坐在地。
为防止“冤魂”
不散,她麻利拿来菜刀割下奶奶的舌头,装上一嘴糯米,接着更换好早已准备的寿衣,盖好遮脸布。
打电话让人送来订好的薄皮棺材。
她认为,我父亲一向粗心大意,不会注意太多细节,待到7日后,埋了就万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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