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赶紧回厨房拿了一把锅铲,蹲在树下刨树根。
记得爹爹说过,以前家里穷的时候,他上山刨过榆树根。
树根密密麻麻,吃了一根还有一根。
爹爹还说,将树根吹干,再捣碎碾轧,可以碾出榆树皮里的面粉。
徐家穷苦的时候,就将榆树面粉做成面条。
二十咽咽口水,越刨越起劲。
小铲子刨了大半天,挖出一截半尺宽的树根。
她摘了榆叶,和着面粉一起蒸熟了。
不管美味不美味,先填肚子再说。
过了两天,二十偶然听见了鸟叫的声音。
有肉!
她快步走出房间,见到一只小鸟停在交错的树丫上。
一会儿蹦左边,一会儿跳右边。
青绿交接,斑斓的羽毛,在二十眼里烧成了澄亮的烤鸟色泽。
她抬起长长的晾衣杆,试图将小鸟打下来。
小鸟抬抬脚,轻蔑地看她一眼,展翅飞走了。
二十气馁,又吃了一天树叶和树根。
再去刨树根时,二十现,另一棵树的绿叶丛里有一个鸟窝。
矮树枝繁叶茂,鸟窝被绿叶盖住了。
她之前惊喜可以吃榆树叶、榆树根,没有细看这一株。
树虽矮,也比二十高。
二十将椅子搬到院中,用破被单的一端绑在椅子上,另一端拴在树干上。
她举高长杆,摇摇晃晃地捅了捅鸟窝。
外边的鸟蛋滚动,再被长杆戳中,落在了破床单上。
鸟蛋跟着晃了两下,二十连忙捡起。
算是能吃顿肉了吧。
于是,今天的树根面,在葱绿叶子多了一颗小小的鸟蛋。
李琢石暂时不能给二十通风报信了。
她被太子困在了东宫,而且是房间上锁的那一种。
除了这房间,她哪里也去不了。
萧展憎恶二十。
李琢石从来没有为了谁而背叛过他。
以前她会劝他放下屠刀,却不会先斩后奏。
他一边让黑衣人全城搜捕,一边平和询问李琢石,“哑巴女人躲去了哪里?”
李琢石躺在床上,侧身背向他,没有吱声。
萧展看着她劲瘦的背影,尽量保持语气,“为了一个外人,你就要跟我置气吗?”
“没有置气。”
李琢石比他更平和,说“我觉得这样躺更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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