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送高大媒出门。”
沈荣蔚赶紧吩咐着把人送走,直到媒婆消失在影壁外,这才看向二女儿,脸色难看,唇紧抿之下,法令纹更深了:“你们来干什么?”
毕竟是十月怀胎的女儿,姚氏倒没像丈夫那样绝情,只这个时辰过来,也是扫兴,目光扫过二女婿,谢俭又长高了些,模样更为俊俏了,可惜摊上个杀人犯父亲,要不然这模样也是配得上妍儿的。
沈姮有些可怜原主,父母不疼,婆家不重,自怨自艾,这局面,也只有自尊自爱,自强自立能破了。
“岳父,岳母,”
谢俭一揖,直接道明来意:“明年三月的科举,小婿想请岳父做担保。”
以往谢家都是比较隐晦地提一提这事,沈荣蔚没想到这次这般直接。
“爹,您只要开日,县老爷一定会同意的。”
后人要是知道她在帮着大奸臣,肯定骂死她。
但眼前形势也只能如此。
“爹,不能帮。”
沈妍气呼呼地道:“杀人犯的儿子说不定以后也会杀人,到时累及咱们怎么办?”
她还要找个好人家呢。
沈姮瞄了谢俭一眼,在沈妍说出杀人犯三个字时,这家伙的眼神极为骇人,想到这家伙日后的所作所为……她不会像旁的穿越人那样觉得自已能改变历史,说不定自已成为原主后已经变成历史的一部分才成就了她所知道的那个历史。
不管以后如何,沈家和谢家,她暂时选择和谢家在同一条船上,沈家一个孝道压下来,她吃不消。
沈姮学着原主微低着头,声音轻缓且清晰:“照这说法,祖父是大善人,你这个嫡孙女也应该心善乐于助人才是,可你却连自个二姐夫都不愿帮忙。”
沈妍没想到一向不太说话的二姐会说出这样的话:“那,那忙也分什么该帮,什么不该帮吧?”
“若这忙不该帮,当初爹娘又为何让我嫁入谢家呢?要是谢家不值得帮,那爹娘岂不是等于把我推入了火坑。”
沈姮知道多子女家庭父母很多会偏爱其中一个,这是人之常情,子女对父母也会偏爱,不是爱老爸多些就是爱老妈多些,但把不喜欢的孩子弃了,这种父母她只在新闻上看到过,每每看到都要骂上好久。
除了大嫂和旻儿,谢俭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有人这般帮衬着他了,这个沈姮在昨晚之前还看不起他,现在却处处帮着他?
姚氏讶异地看着二女儿,姮儿性子向来最好拿捏,今个是怎么了?
果然是女儿外向,都忘了自已姓什么了,沈荣蔚被二女儿明里暗里说的面子上有些挂不住,索性说开了:“沈姮,五天前你跑回娘家,为父就已经跟你说了,从此以后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你的生死和沈家再无半点干系。
谢俭的事,帮不上,也不会帮。”
就因为原主不喜欢谢家时常跑回娘家诉苦,沈家以此为借日断绝往来,实则是不想和谢家扯上关系,沈姮不再低着头,而是直视着眼前的父亲,坚定地道:“还请父亲写下断亲书。”
和这种原生家庭,断得干干净净才好。
大丛朝和很多朝代一样,被休或是和离的女子,父母是能强制把女儿再嫁人的,甚至上了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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