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镇这几心情非常好,不仅是米尼步枪和火药研究有了成果,更让他兴奋的是东厂在南直隶的奏报。
“你在东厂做不错,把有功人员的名单呈上来,还有你,朕有赏赐。”
朱祁镇微笑着点着一摞奏报道。
“奴婢不敢贪功,都是下面的饶功劳。”
侯宝笑着道。
朱祁镇看着侯宝,满意的点点头,喝了口蜜浆,“有功就要赏,有过就要罚。”
“皇爷运筹帷幄,奴婢和下面的人不过是尽了做奴婢的本份。”
侯宝谦逊的道。
“知道朕为什么留你在身边吗?”
朱祁镇笑着问道。
“奴婢愚钝。”
“因为你这人从不贪,而且知道分寸。
更难得的是忠心。”
这样的褒奖,让侯宝心里一阵暖洋洋的,伺候了这位爷两个月了,总算是稳了。
“奴婢心里清楚,皇爷是奴婢的,奴婢的一切都是主子您给的,奴婢唯有死命效忠,方不负主子的厚恩。”
侯宝哽咽道。
“夸你两句你还流马尿了,起来。”
朱祁镇笑骂一句。
“给你,朕这几日太忙,给忘了,昨晚睡不着,起来写的。”
朱祁镇将那首《己亥杂诗》誊抄了两份,一份好的,是赏给侯宝的。
侯宝双手拿过来,又跪下磕头谢恩。
朱祁镇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臣锦衣卫镇抚使马三刀奏报吾皇万岁,臣率人在苏州,扬州,常州三地暗查月余,收获甚多。
苏州制造局掌事太监吴富贵,自宣德五年起合谋苏州富商赵,周,钱,孙四家,倒卖生丝十万石,棉布三十万匹,苏州经历经历傅德与其内地私设钱庄,放高利贷,常有百姓因偿还不起,而被其手下打手逼的家破人亡,或卖儿卖女偿还债务;昆山知县任豫、县丞吴仲郢昏庸无能,贪污受贿,放纵家仆当街行凶,强占桑田丝厂、长洲县典史薛孟真买凶卖凶,无罪之人被冤入狱,有罪之人逍遥法外,薛与当地地痞流氓沆瀣一气,欺行霸市,强收保护费,商贩稍有不从,轻则遭殴,重则被杀,当地百姓为其取绰号“薛扒皮”
…”
“一群畜生,让你们在多活几。”
朱祁镇暗骂一句,旋即心里又高兴起来,这些人可富的流油,老子又能捞钱了。
随即,在密奏上批阅道:“迅速查明其家产。”
接着放下后,又拿起另一本,是南京东厂的密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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