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黑风高,最宜杀人。
福安堂东厢,刘四的灵堂里,燃着昏黄的烛火。
夜风从门外吹进堂中,把白色的灵幡吹得翻飞,烛火明明灭灭,将跪在棺材前,身披麻衣、昏沉打盹的妇人,影子拉得很长。
静谧的夜色里,两个黑衣人,脚步轻巧跃入院中。
他们走到灵堂门前,互相对视一眼,一个在门口望风,另一个则抽出手里的佩剑,直接朝那妇人的背心刺去。
剑刃穿胸而过,一击毙命,妇人悄无声息倒在地上。
黑衣人抽出带血的长剑,正欲上前查看——
“吱呀”
一声,只见对面西厢房的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一个圆润的身影,跌跌撞撞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救、救我……喜鹊说,倘若我被抓了,就想法子让官差带来此处,等你们来杀人的时候,就会救我离开。
救我走……快救我走……”
是冯奇。
冯奇见黑衣人没动,怕他们没听清,又重点重复了一遍,“是喜鹊!
我是喜鹊的义兄,你听清没有!
救我!”
待他走近,守在门口的黑衣人,直接抽出长剑,朝冯奇的心口刺去!
冯奇错愕睁大双眼。
死到临头,他才算明白,喜鹊临死前为他最后安排的脱身之法,竟是一条死路。
就在黑衣人手里的长剑,即将刺进冯奇胸口的瞬间。
“叮”
的一声,剑刃不知被什么东西击中,发出一声脆响。
剑锋微偏,刺进了冯奇的肩膀里。
“啊!
!
!”
冯奇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福安堂的院子,也随之亮起火把。
一帮衙差从堆迭在角落的棺材后头冲出来,将两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慕怀安身穿大红绣金曳撒,从天而降。
火把的亮光,照在他脸上,将他俊逸的面容,勾勒出昳丽的轮廓。
他手里漫不经心抛着石子,显然方才打偏剑锋的暗器,便是他手里的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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