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影毫不犹豫地应下:“好。”
说完,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将翠花背在背上,步伐稳健地就向山坡上的砖瓦房走去。
他心里想着,扶苏已告诉了那户人家就是秀英家,趁此机会,他正好去看看,说不定能现一些有用的情况。
马彩凤看到追影背着翠花的身影,心里不由得泛起一阵酸酸的感觉,像是喝了一大缸陈醋,那股酸劲儿直往心头涌。
她眉头紧皱,咬了咬嘴唇,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前迈去,正要去拦,却被田富平叫住了。
“闺女,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和你爹有事情要和你商量,阿影丢不了,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田富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和安抚,她快步走到马彩凤身边,伸手拉住了马彩凤的胳膊,眼神中满是关切和不容拒绝。
马彩凤满心不情愿,眼睛还紧紧盯着追影离去的方向,嘴里嘟囔着:“娘,我……”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田富平打断。
“闺女,听话,别任性,跟娘回去。”
马彩凤无奈,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跟着田富平往回走,一步三回头,心里满是失落和不甘。
赵存粮满脸心疼,眼眶泛红,小心翼翼地把大儿子扶到了屋里,声音颤抖地说道:“儿啊,你受苦了。”
他的双手紧紧扶着光宗。
面对老父亲充满关切的话语,光宗只是神情淡漠地淡淡看了一眼,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波澜。
他的心里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重而冰冷。
他永远也忘不了,就在翠花拿着镰刀凶狠地抵在前面时,自己的老爹竟然毫不犹豫地把他推上前的情景。
那一瞬间,他的心仿佛坠入了万丈深渊,寒冷刺骨。
父子又怎么样?所谓的亲情在生死攸关的时刻竟然如此脆弱不堪,患难见真情,可这真情却如此让人心寒。
吴大娘神色严肃,匆匆拿来了止血的药材给光宗敷上。
那粗糙的双手在接触到伤口时,疼得光宗嗷嗷直叫。
“你轻一点,这是要把我疼死吗?”
光宗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他呲牙咧嘴地吼道,眼神中满是愤怒和痛苦。
吴大娘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你这只手若是不能止血结痂,那就会坏掉,到时候整只手臂就只有砍了。”
她的语气没有丝毫的怜悯,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因为光宗的叫嚷而变得轻柔。
吴大娘上完药后,又动作熟练地给光宗包扎好。
看着他已经废了的手,吴大娘只是淡淡的,目光中没有一丝同情。
在她看来,这一切都是赵家自作自受的结果,丝毫不值得同情和怜悯。
田贵兰一听,顿时急得跳了起来,满脸惊慌失措地喊道:“不行,怎么能砍了,我儿子还那么年轻,你再想想办法呀!”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带着浓浓的哭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双手紧紧抓住吴大娘的衣袖。
“你们对翠花动手前,怎么不想想,现在光宗的这只手,神经都已经坏死了,就算我尽力给他保住手掌,他这只手也是废了。”
吴大娘一脸无奈地说道,语极快,同时用力甩开田贵兰的手。
她快地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留,心里想着她还要去秀英那里看看翠花的情况。
有一件事情她心里十分确定,那就是秀英懂医术,而且造诣绝对在她之上。
之前阿苏和腊梅中了蛇毒,她就有所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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