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使得!
?”
杜思陵大惊:“丞相您辅佐圣业,日理万机,这种小事是万万不值得您亲力亲为啊。”
“你先前送来的试论我都看了,但仅从一篇文章来看,并不能依此断言各位皇子的品性。”
张鄜负着手道:“皇储将立在即,趁这次契机,我正好能对诸位皇子多加观察,将他们的近况禀于陛下。”
“可是丞相……”
杜思陵欲言又止,低着头小声地道:“朝廷上恐有人会议论您专擅摄权……”
“那便让那些人上奏弹劾我吧。”
张鄜面容沉静:“我意已决。”
杜思陵似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最后却只是叹了口气。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廊角处隐隐传来了一阵啜泣声,二人相视一眼,提着灯朝那处走近,却见是一位身着宫服的小太监。
“你是谁家的奴才?”
杜思陵觉得他看着有些面熟,出言问道。
小良子本是一个人在僻静处偷偷抹泪,万万没想到竟兀地撞见了两位大人,于是忙诚惶诚恐地跪下行礼道:“回大人,小人……小人是十三皇子身旁跟着伺候的奴才。”
“噢,是十三殿下身边的。”
杜思陵虽为国子监祭酒,但平日里对这位行事懒散的小殿下印象不佳,连带着小良子的态度也有些轻慢。
“你这奴才为何不跟着你家殿下身边,反而一个人在此处哭哭啼啼?”
“小人……小人……”
小良子胆子小,被他这么一质问,更是吓得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起来。
张鄜道:“这里没有外人,慢慢说。”
小良子拭了拭眼泪,深吸了几口气才道:“是、是……方才殿下遣我去给四殿下送贺礼,让我在前厅等他,可……可我在这等了许久,都不见殿下回来,方才提着灯笼去院里找了一圈也没找着人………”
皇子失踪并非小事,尤其是在四皇子大婚此等敏感之际。
“此等重要之事方才怎地不早说!”
杜思陵挂下了脸,将小良子吓得面色发白。
张鄜回头跟温允对上了视线,温允心领神会地对四周禁卫下令道:
“立马去府中搜寻十三殿下的下落,不要进内苑,也不要惊动其他人。”
——彼时的钟淳还挂在院中的那棵千年松上。
“是不是真心心悦,又有什么重要,只要是真心想娶就行了。”
钟淳愣了一会,低下头:“可是娶一个自己并不心悦的人共度余生,岂不是后半辈子都不快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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