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梦。
这个梦很漫长,却很幸福,幸福到她都不愿意醒来。
后来,有一只温润的手轻轻摸上她的额头,指端拂过她鬓角的发,在她眉心里浅浅印上一吻。
有一道清浅含着笑意的声音在她耳畔道:“你是要现在起来和我一起吃早饭呢,还是等会儿我去学堂里你自己起来一个人用早饭?”
凤时锦闭着眼睛,弯弯长长的睫毛轻轻颤了两颤,眼角却渐渐堆积起笑意。
看来装睡真的是门技术活啊,很显然,她的演技还不够。
那温润的声音便又似笑非笑地叹了口气,说道:“原来你那么不想和我一起吃早饭啊,那好吧,等我先去学堂给孩子们上完课再回来,到时候再看你醒了没醒。”
“喂。”
见他要走,凤时锦急忙睁开眼,伸手就捉住他的衣角。
君千纪身着青灰色的长袍,身量修长挺拔,高高大大,正半低头看着凤时锦。
朝阳从海边升起,伴随着远处深深浅浅的海浪声,金色的霞光洒满了整个窗棂,那阳光从微微掀开一条缝的窗扉间溜了进来,镀亮了君千纪英俊的轮廓,半边侧脸都成了淡金色。
他那双眼睛,也盈满了阳光,清透如琥珀。
凤时锦穿着单薄的寝衣,衣衫料子又轻薄又柔滑,若有若无地从肩头滑落,她嗔了君千纪一眼,道:“你要是真有心让我睡呢,就不会来告诉你要去上课了,这样一想,你心机可真是深沉啊。”
君千纪轻笑两声,抬手往凤时锦肩上的寝衣捻了捻,眸色略深,道:“你这般模样,纵使是君王,也该从此不早朝了。”
窗户随着微风不停地颤动。
床上闷咚一声。
“喂……千纪,不是要吃早饭么,你脱衣服干什么?”
“是要吃,只是我先吃,然后你再吃。”
“……”
凤时锦招架不住,微微气喘,绕耳的是娇媚入骨的低喃,她又羞又忍不住情动,咬咬牙道,“可现在是大清早的,你叔都让你克制一点!”
“呵,克制么。”
君千纪的气息近在耳畔,往她脖颈上呵了一口热气,顿时让她整个人都酥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则是瘫软,“现在年轻有力的时候不享受,到了像他那个年纪就有心无力了。”
凤时锦脸颊漫上两抹红晕,在清晨里醉人芬芳至极,“你叔听到这话,估计得哭……嗯……”
君千纪的精力用完是旺盛的,他对待凤时锦也永远是欲求不满的。
村里人的话说得对,他都禁欲了三十几年,如今食髓知味,怎能休止。
凤时锦被他蒸腾得快要散架,仿佛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要被他给拆卸下来,啃过一遍再重组。
凤时锦低喘着道,“千纪,你个混蛋,你上课要迟到了……”
“学堂里有一群不省心的,家里这个也不省心,等我先给家里的上完早课,再去学堂给其他孩子上课。”
“……”
凤时锦竟无言以对。
君千纪连做这种让人脸红的事都说得一本正经。
事后,君千纪神清气爽地又做回了正人君子,去将厨房里早已做好的早饭端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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