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要是看了我的画,大概会嫌它太阴暗。
但我喜欢。
扎眼的颜色很容易就可以改深沉下去,但原本就深沉的画作你要让它突然扎眼起来,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夏过是秋,一叶飘零,转眼冬至。
年关将至,家教到了放假的时候,约定明年春天再来。
我顿时闲下来,有更多的时间泡在画室里,除了吃饭睡觉,其余时间都在画室。
画室里全是我的一张张不成作品的画。
某天,白姨在外面敲门,说先生回来了。
我正画着画,手一抖,颜料错了位置,整张画就这么毁了。
“好,白姨,我马上下去。”
洗好手下楼,江汓在客厅喝茶,应该是刚泡上的。
又这样久不见,我已经习惯他突然过来,又突然很长时间不出现。
“江先生。”
我坐在他旁边,情绪没有波动。
他把牛奶推给我:“家教说你最近跟她玩捉迷藏?”
我捧着牛奶没说话,心里还是没有过多的情绪。
“卷子要么让白姨转交,要么塞门缝,你的主意?”
江汓抖了抖烟灰,“最近每天泡在画室的时间长达十三小时,小蘼,你逼我让你禁足画室?”
“不要!”
我手一抖,差点把牛奶洒出来。
我只有画室了。
“小姐最近一直不对,还不让我告诉你。”
白姨突然过来,又开始出卖我,“先生,你要是关心她,找个心理医生过来瞅瞅吧!”
我:“不要!”
江汓:“不必!”
我一怔,不明白江汓为什么也拒绝,而且毫不犹豫。
第一反应便是,他……不希望我好起来。
“我要!”
我抬头看着白姨,“白姨,我想去医院!”
有毛病就治,也许,心理医生能让我彻底明白过来那个梦,甚至是那个梦里的情景发生之前的事。
十岁之前的记忆是空白的,也许心理医生能帮我记起来。
“白姨,你明天能带我去么?”
“我看谁敢!”
江汓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
“江汓!”
我把牛奶往桌上一放,“你怕什么?!”
江汓长眉一拧,看向我的眼神冷冽犀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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