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心潮湿。
江汓果然说话算话,他说,一次给我一样东西。
这次,他把枪给我了。
迫不及待就问那人:“江汓人在哪里?”
那人没说话,把东西交给我就走了。
盯着枪,它是我父母唯一留给我的东西,精巧,偏重。
这枪送来,是不是意味着江汓现在没事?
嗯,是应该没事,他正在某个女人的温柔乡里。
而雷虎去了哪里,不得而知。
……
年前的某个夜里,我踏雪散步,路灯都成了冷冽的色调。
没有下雪,但踩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惹人心碎心荒凉。
有一串串杂乱的脚印,是行人匆匆路过的铁证。
或许,明天一早,这些证据就不复存在,被新的积雪覆盖。
脚印会被覆盖,但有的东西永远不能。
摸到眼角,虽然手指感受不到,但我知道那里有一条疤痕。
也不知道想什么就让我想得这样出神,以至于前面两道刺眼的车灯射来的时候我差点吓得跌倒在地。
身后突然传来一群人跑来的声音,我惊得左闪右躲。
他们在雪地里,也疾步如飞。
直到,他们拦下了那辆车。
车的后面也有人追来,很快把车子围在中间。
他们举着火把,手里提着油桶。
然后,他们朝那车子泼汽油。
冬夜本就无味,所以汽油被泼出来的时候,空气中有了腐烂的感觉。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我竟忘了跑开。
鬼使神差的,我想知道车里是什么人。
可是距离有些远,车又被人围住,我看不清。
隐约觉得,这车内有什么是跟我有关的,东西或人。
我站在路灯下,看着路中央的场景,就像在看一场电影。
车门开了,下来一个女人。
辨别不出她的年龄,头发高高盘起,白色成套洋装,胸口别着胸针。
脚下,是一双尖头高跟鞋。
踩在雪地里,明明是寸步难行,她却气场十足。
暗红色的唇膏在雪和衣裳的衬托下,白色里的红,视觉冲击极大。
“我儿子在睡觉,你们有什么胆子惊扰!”
她开口,字正腔圆。
连我一个路人,都被震慑到。
有举着火把的人说:“我们找你儿子要人,你要是不让他出来,我们就烧车!”
双方都不是好人。
那女人受伤的戒指足有鸽子蛋那么大,毫不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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