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去之后,我一直惦记着这事儿,也惦记着蒋蔚然的伤。
一个星期过去,蒋蔚然如约而至,我出了江家大门不到百米就看到蒋蔚然靠在机车上点烟。
他的眼神跟以往不太一样,究竟是哪里不对我也说不上来。
“出院了?没事吧?”
“小伤,昨天出院的!”
他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灭,“为了接你,提前一天!”
“那……”
我往他腰上看,“确定没事?”
他揉了揉我的头:“上车!”
这次,他没有带我去他家,而是载着我到他一个人工花房。
那是已经七月。
再过不久,他大概是要升高二了。
“蒋蔚然,你到十七岁了么?”
我忽然问他,没话找话。
“怎么了?盼着我成年?”
蒋蔚然一路变得话很少,在听到我问题的时候,明显一愣,然后匪里匪气笑起来,“小荼蘼,你见过荼靡花?”
“没啊!
没见过!”
我知道荼蘼是一种花的名字,但我没见过。
蒋蔚然指了指前面:“那边就是!”
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那花,彻底把我惊住了。
没由来的,天生一种好好感。
枝梢茂密,花樊香浓,白色居多。
蒋蔚然跟我说:“它是花季最后盛开的花,别的花都开始结果实了,但是它才刚盛开。
如此高傲,又如此清秀。
荼蘼花开,意蕴生命中最灿烂,最繁华。
繁盛之后留下的也许是一片颓败,又或许是归于平淡,最后的美丽总是动人心魄。
荼靡的寂寞,是所有花中最持久深厚,也是最独特的,代替不了。”
我听得入神。
现在是夏季,的确是其他花开始结果的季节,只有荼蘼花在盛开,没有百花争艳。
它的香气并不淡,反而浓香扑鼻,但不腻人,余香久久。
“蒋蔚然……”
“嘘……听我说完!”
蒋蔚然把手指放嘴边,“第一次见到你,听到你名字,就觉得你和荼靡花很像,不是清幽,反而浓烈;虽然清秀,但骨子里高傲。”
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但他不让我说话。
“我想好好跟你在一起……但是……”
蒋蔚然的双手忽然落在我肩上,“但是我得走了!”
“你……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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