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酒店。”
时筝吩咐了句,就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有浮现出了花架下的那一幕,右手的手背仿佛被火焰烤过似地热起来,令人烦躁。
小助理看到时筝一副厌倦疲惫的模样,不敢说话,只能将毯子往他膝盖上披了披。
在时筝回到自己房间前,小助理交代了明天的行程,又看到时筝苍白的脸色,问道:“筝哥,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时筝没什么喜怒地看了她一眼,提起个不算敷衍的笑,说道:“没事,你早点休息。”
他关上了门,然后走到了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把右手放在水流下,开始搓起来。
香皂,洗手液,打了好几遍,可是却洗不掉那被人意外触碰的感觉。
甚至还能感受到对方的嘴唇上的温度。
时筝越想,脸色便越白,甚至对着马桶干呕。
他看着自己手背红彤彤的皮肤,躺到了床上,手臂伸展。
想起自己第一次拍吻戏,除去刚开始的不适应,但却没有过多的感觉,没有紧张羞涩,也没有迷恋,和碰到一张桌子,一株草没什么区别,只是要装出来某种演戏需要的情绪罢了。
可是那和直面某种威胁是完全不一样的,丹尼尔的眼里,有时筝最恐惧的欲望,欲望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会让人疯魔,如同醉酒后吵架的父母,他们不再是人,而是会毁灭一切的怪物。
可以动动手,就将一切美好都毁掉。
时筝翻了个身,想起了很多人,那些人从他身边路过,他们显示出各种各种的欲望,对金钱,对权力,对地位,对性,甚至演戏就是将人的喜怒哀乐贪嗔痴很放大,时筝讨厌这些,连带着讨厌这些人。
明明人都是如此,活下去的动力就是欲望。
可是他却始终防御着,所以同样恐惧爱情。
在他的眼里,爱情最初是生理,最终是怨恨。
所以他避而远之。
如同恐惧丹尼尔的炽热的眼神。
但是——
叶津渡呢?
时筝好像从来没有在叶津渡身上,看到过那种令人战栗的情感,那种似乎下一秒就会无法控制,吞噬他的情感。
叶津渡好像一条强大却与温和的龙,有着坚硬的鳞片和锋利的爪子,却把他最温软的肚子留给时筝。
时筝感觉到了安全。
就算是第一次他们上床,在时筝被生理的欲望折磨得理智全无时,对方也依旧耐心且克制地没有弄伤他分毫。
后来的每一次,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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