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栩兴奋地握起了拳头:说得好!
“……”
那边沈惊觉俊脸黑糊黑糊的,跟被导弹轰炸过一样。
“先,小小既然换了号码,就说明她并不想让你联系她。
就算你们还没正式登记离婚,出于对女性最起码的尊重,你也不该一再对她进行骚扰。
其次,慈善拍卖会上生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
沈惊觉墨瞳骤然缩了缩,心口像爬满了密密麻麻带刺的藤蔓,且越收越紧。
唐栩心底打了寒噤。
这就是他大哥,左手慈悲,右手修罗。
不是他不生气,只是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事都不值得他生气,除了家人。
“那件事……”
“你的底线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的底线,你已经踩破了。”
唐樾语透凌厉,目光沉炽,“我的底线,除了小小,还是小小。
这是我最后一次接沈总你的电话,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管好你未婚妻和你的家人,别再找小小的麻烦。
再有一次,好自为之。”
音落,唐樾果断结束通话。
此刻,观潮庄园。
沈惊觉站在窗前盯着早就黑掉的屏幕,攥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艰涩搏动的心脏好像也被一直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似的。
随着他与白小小这些日子来唯一的联络人唐樾断掉,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充斥胸臆,甚至透出一丝慌乱。
这回,白小小可能真要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他可能真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沈惊觉心头涌上难捱的燥郁,手忙脚乱地从抽屉深处摸出烟盒,里面还有两支烟。
他指尖颤着抽出一支叼在薄唇间,点了几次火才点燃。
橘红色的光忽明忽灭,沈惊觉现自己越来越奇怪。
为了那个他根本不爱的前妻,他戒了五年的烟瘾,卷土重来了。
凌晨时分,坠星斋偌大的工坊里。
唐俏儿孤身一人,穿着黑围裙,就像个小陀螺一样在石头堆里忙忙碌碌,光洁的秀额满是细汗。
她已经开了上百个料子,加工打磨了不知多少只镯子,每一只拿出去卖最少要五位数起跳,可在她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不像,不像,统统都不像!
没有一只比得上爷爷送给她的镯子!
唐俏儿红着眼圈,咬着小白牙,不断拿着玉石料子在机器上打磨,细腻柔白的手指都起了茧子,掌心的伤口隐隐泛疼,可她根本不在乎。
她只想做出一只一模一样的镯子,否则她根本没脸去见爷爷。
这时,库房外传来轰隆隆的巨响,震得铁门都在颤抖。
可唐俏儿完全无动于衷,一心全都在这一块块牵肠挂肚的石头上。
忽然,大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飓风如狂潮涌入,吹得唐俏儿眯起了眼睛。
浓稠夜色下,一架直升机庞然坐落在门外,舱门缓缓开启,逆天长腿迈下,男人黑色风衣凌空飞扬,英俊的脸庞煞气严霜,顾盼神飞。
“俏俏!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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